身清冷,不許他人靠近。
到底什麼樣的女子,才能令如此涼薄的人動心呢?
花枝想著低頭掃了一眼自己,心底自嘲道,反正不會是她。
和顧長夜一比,花枝彷彿是河底積壓多年的淤泥,骯髒不堪。
她怕是再努力個千年,怕是也配不上身份尊貴的他。
隱藏喜歡,不要奢望,只要無條件的對他好,這就夠了。
花枝擦掉眼角的淚花,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些。
忽然,兩個士兵搖搖晃晃地走到她面前,一身嗆鼻的酒氣。
“阿奴,走,陪我們一起玩啊!”一個瘦高個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
花枝整個人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也不出聲,用力地搖頭,便將自己縮成一團,不敢抬眼看那二人。
見她拒絕,那兩個人不肯放棄,直接伸手去拉扯她。
“乖!跟哥哥們走!坐在這裡多沒意思啊。”
他們像是在哄她,可聲音裡卻滿是輕浮。
那樣的神情,花枝覺得很熟悉。
和龍城的那個首富之子,還有柔麗那幫玩弄官妓的侍衛,一模一樣。
花枝驚慌地掙扎起來,“放開我!”
掙扎之中,她不小心抓傷其中一人的手背。
看著自己手背的幾道血痕,那人疼的倒吸口氣,瞬間大怒。
“媽的!裝什麼裝,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過了,小爺我都沒嫌你髒,你還裝上貞潔烈女了!”
罵完,二人也不再收斂,直接粗暴的將花枝夾起,向其中一個營帳走去。
不遠處。
顧長夜幽深的眸子,一直看著那邊的動靜,看見花枝掙脫不開,被那二人夾進了營帳,他才緩緩收回視線。
他手拿著酒杯,仰頭一飲而下。
和他半點關係都沒有,他也懶得去管她的事情。
可烈酒卻沒能平息他心底無名的燥火。
身體不知為何自己動起來。
他站起身,穿過喧鬧計程車兵們,沉步走到那個營帳前,裡面傳出讓人作嘔的笑聲,和花枝悽悽哀求的聲音。
“求求你們!放過我!”
“放過你?阿奴,等一會兒,你就捨不得讓我們放過你了,哈哈哈哈!”
那笑聲格外的刺耳噁心,顧長夜聽了,只覺得一陣反胃。
他沉默的站了一會兒,然後斂眉準備轉身離開,打算不理會此事。
和阮靈曾經遭受的一切相比,這些算什麼。
無論多痛苦,至少她還活著,可阮靈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顧長夜眼中的陰冷溢位。
忽然,身後的營帳內,傳出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緊接著便是花枝撕心裂肺的慘叫。
“顧長夜!救我!!”
顧長夜的腳下驀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