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阿奴平日膽子挺小的樣子,還真下得去手。”
顧長夜微垂眼眸,思緒隨著他的話飄遠。
“本來不敢,可那人要殺你,再不敢也要動手了。”
花枝的話在腦海裡響起。
她願意在危險時擋在他的身前,也願意為了他克服懦弱,將手中的利刃對準他人。
想到這,心頭沒來由的一跳,顧長夜緊蹙眉心,抬手捂住心口。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看見他忽然捂住心口,李叢以為他是身體哪裡不適,急忙開口問道:“王爺,您身體不舒服嗎?”
“無事。”他淡淡地說道,然後便背靠在椅子上合上眼。
定是他昨夜沒有休息好,所以才會有剛才那種陌生的感覺。
“下去吧。”
李叢作揖應答,然後便恭敬的退出房間。
本以為可以小憩一會兒,可李叢前腳剛走,後腳沈憐的婢女子俏便一臉焦急地跑進來。
“王爺,您快去看看小姐吧!小姐已經病了好幾日,可就是不吃不喝,再這樣下去,人就要堅持不住了!”
顧長夜皺眉睜開眼。
自打從皇宮回來後,他便一直沒見過沈憐。
前幾日他收花枝做通房的事,沈憐還為此大鬧了一次,那幾日他正是煩躁的當頭,不想自己將火氣發在她身上,便也沒有去見她,任由著她鬧了。
“病了?怎麼現在才說?”顧長夜冷聲問道。
子俏急忙說道:“小姐不讓說,這幾日小姐一直鬱鬱寡歡,但總是念叨著不想您擔心。”
顧長夜鼻間沉沉的嘆出一口氣,然後站起身,向沈憐的院子而去。
“憐兒。”
他在門外輕聲喚道,未得到回應,猶豫片刻直接推門走進去。
屋內卻不見半個人影。
顧長夜正疑惑時,忽然門後閃出一個人影,下一秒便從背後緊緊抱住他。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沈憐緊緊抱著他的腰。
她並沒有生病,是她讓子俏將顧長夜騙來的,這段時間因為她鬧脾氣,顧長夜一直躲著不見她,她只能想出這個方法了。
這幾日,她感覺自己幾乎快要瘋掉了。
她聲音裡是顫抖的哭意,“顧長夜你是故意的嗎?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何要收阿奴做通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受?”
顧長夜的背脊繃緊,良久,沉聲說道:“憐兒,鬆手,這樣成何體統!”
“我不放!我放手的話,你就會離我越來越遠!”
“我是你的小叔叔!”
“我喜歡你,我不要你做我的小叔叔,顧長夜你不要阿奴好不好,要我吧!我也可以”
“住口!”顧長夜低吼一聲,打斷了沈憐的話。
他硬生生將腰間沈憐的手拿開,轉過身看向沈憐,冷冽的臉龐緊繃著,對她是從沒有過的冷漠。
“我說過,有些界限我是不允許你越過的。”
他的聲音冰冷刺骨。
沈憐仰頭望著他,胸腔裡燒的不知是對顧長夜不解風情的怨火,還是被花枝搶走心上人的妒火。
她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看著顧長夜一字一句問道:“所以,你承認你喜歡上阿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