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之下,花枝張嘴就朝著賈文的肩膀,狠狠地咬下去。
“啊!!”
賈文一聲慘叫,頓時手一鬆,花枝便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
前幾日的腳傷並未痊癒,花枝情急掙扎之下,腳腕處傳來撕裂的痛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看來必須讓你吃點苦頭!”
賈文的臉變得猙獰起來,直接朝著花枝的胸前抓去。
花枝想要躲閃,奈何腳腕太痛,她根本來不及起身。
忽然,一個身影擋在花枝身前,一腳便將賈文踹飛了出去。
“要吃苦頭的是你。”顧長夜冷聲說道,周身的氣勢壓迫的旁人喘不上氣。
賈文捂著自己被踹的地方,疼的不停哀叫,許久才怒吼道:“打!把這個男人給我打死!快!”
他喊完半天,也不見有人動作。
賈文這才發現,他的人不知何時都已趴在地上,和他一樣哀叫著。
這個男人身手這麼厲害?!
這時李叢幾人也跑回來。
見顧長夜似乎和別人打了一架,李叢一陣心驚肉跳。
王爺這尊貴的身子要是受傷了,他可如何是好!
“王公子,您沒事吧?!”李叢顫顫地問道。
顧長夜冷臉搖頭。
沒有下人保護,賈文泛起慫意,可看到花枝又十分的不甘心。
“你們!給本少爺等著,等我喊我爹來收拾你們!”
賈文揚著脖子,故作兇狠地說完,便從地上爬起落荒而逃。
李叢壓低聲音問道:“王爺,要不要把那小子抓住教訓一頓?”
顧長夜的視線落在一旁,因為騷亂,臺下已經又聚起許多看熱鬧的人。
“不必了,避免節外生枝。”
說完,顧長夜轉身,看向還坐在地上的花枝。
她眼角的淚光閃爍,剛剛被嚇的慘白的臉,還沒有緩過來。
這麼害怕,剛剛為什麼還要擋在他的身前?
顧長夜涼薄的唇緊繃著,想起剛剛花枝擋在自己身前的樣子,就隱隱煩躁。
良久,他朝花枝伸出手。
那隻骨節分明,十分好看的手擺在自己眼前,花枝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
花枝以為他是要拉自己起身,偷偷在衣服上用力的蹭手,生怕自己會弄髒顧長夜。
“王爺,謝謝你”
“夜明珠,交出來!”顧長夜冷聲打斷她的感謝。
花枝怔住,剛伸出一半的手尷尬地停住。
見她沒有動作,顧長夜忽然大怒,低吼起來:“給我!”
唯有溫雲歌的女兒,不可觸碰這顆夜明珠。
這對阮靈是一種侮辱。
花枝被他的吼聲嚇的瑟縮一下。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將夜明珠拿出。
顧長夜抬手一把奪過。
彷彿花枝地觸碰,會讓夜明珠蒙塵。
看著珠子上雕刻精細的靈字,顧長夜剛剛還冰冷的眉眼,瞬間柔軟。
它曾屬於阮靈,如今,就該屬於她的女兒沈憐。
顧長夜不曾再看花枝一眼,轉身離去。
李叢有些同情地看向花枝:“阿奴,能站起來嗎?”
花枝回過神,唇角苦澀的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