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科爾文笑了,而那笑應證了維拉猜測。
維拉猜的沒錯,帝國鬥師學院裡發生的所有怪事,都有科爾文與馬可仕的份。
科爾文指使,馬可仕照做,卻老磕磕絆絆的,加上中途有夢師懷疑科爾文身份,一直沒能順利進行,最後終於才在蝴蝶之潮的激發下,想起了全部。
“蝴蝶之潮是下下之策,我們真的沒辦法了,才會用這可怕的藥,維拉,”說著,科爾文遞來一鋼製水壺,放入維拉懷中:“從現在開始,你得戒藥,這個可以幫你。”
維拉自然沒忘記斷藥期,那讓她崩潰的感受,只是很迷惑水壺裡是什麼,沒聽說蝴蝶之潮有輔助戒藥的藥品。
而扭開水壺蓋,一聞到那撲鼻而來的可口氣味,此時半夢魘化的維拉立刻就知道了。
那是鬥師的血肉。
久未見到這食物,維拉真是大大的楞了。
“我和馬可仕只吃人類食物也可以活的,科爾文,”她有些退卻,扯起嘴角,牽強笑道:“現在忽然要我吃回以前的食物,還真的有些困難。”
“你吃了十年的人類食物,維拉,”科爾文溫溫解釋:“而蝴蝶之潮是針對人類的藥品,發作時讓自己接近夢魘一點,只吃夢魘的食物,你可以更快的擺脫它。”
科爾文摸著她腦袋,像在摸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同從前一般,溫柔又愛憐。
“你還得撐過脖子上東西被摧毀時,所造成的傷害,維拉,別忘了。”
將目光從科爾文身上轉開,維拉摸上脖頸上那兩圈束縛頸圈,都是在強行破壞時,會炸斷她脖子的東西,那絕對不是用人類姿態能撐過的傷害,就算是以夢魘姿態,也會重傷。
而水壺裡的東西,可以讓她快速復原。
“那麼……”看著那偌大水壺裡頭晦暗血肉晃盪,維拉依舊有些掙扎,抬頭看向科爾文:“今後替我取食,可以只找死屍就好嗎?忽然要我變回殺人吃人的習性,真的很難,科爾文。”
科爾文點頭。
“我知道,維拉,在夢裡與日光碉堡裡陪了你那麼多年,我怎麼會不知道?”他笑笑:“真的不是勉強你不做人類並做回高階夢魘,只是現在的你,真的需要這份營養。”
然後科爾文說,這些血肉真的都是去附近戰地找的,他們多年來行事低調,也幾乎只對屍體下手,少攻擊活人。
得到科爾文這些說明,這樣就夠了,維拉看回水壺,吞了口口水。
水壺裡液體晃盪,芬芳陣陣流溢。
看著水壺裡浮沈的晦暗,她發現,從自己對水壺中浮沈血肉的渴望,大約就能理解自己身上,那終生無法擺脫的事實。
她的確是怪物,毋庸置疑。
*****
亞伯其實一直很氣夏佐。
決絕漠然,從與維拉分手後,真的再也沒有關切過那個少女,好似那少女自始自終都不曾存在。
這幾年來,亞柏雖從殖民地書信往來不便,卻不像夏佐那樣鐵了心,而是一直有在與維拉通訊,即使書信遺失的數量慘不忍睹。
從那些斷續殘缺的信件裡,亞柏多少知道了昆諾、夏佐與維拉的近況,也知道了馬可仕的嫌疑,所以他才會那樣不滿,每封給夏佐裡的信都抱怨夏佐的頑固。
明明維拉在處理完一切後,毋庸置疑的還會回到他們身邊,就像從前一樣,而且這麼多年了,夏佐怎麼就這麼固執,還不肯原諒維拉呢。
對亞柏而言,這麼多年的冷戰,作為夏佐給維拉的懲罰,應該也夠了。
於是亞柏便開始加足火力說服夏佐,說服那個一直懷恨在心到今日的少年,要他放下心結,三人好好談談,別再意氣用事。
可是夏佐大約被狄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