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面神鏡掉下了界,落入東海惹了禍?那面鏡子是個什麼樣子的?”
“我也沒看清楚。好像是面巴掌大小的銅鏡。”北辰星君垂著眼把一隻玉瓶開啟,突然抬頭:“是他用來照你的那面鏡子?”
“嗯。”不但如此,她還懷疑那面鏡子其實就是未已讓她找的那面天離鏡:“我也不確定,因為未已給我看的那面鏡子,上面是有一張嘴的。可當時太黑,我沒看清楚段青的那面鏡子上是不是有張嘴。但我當時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彷彿是兩股力量,要把我硬生生地撕成兩半,很痛苦。”
北辰星君沉思道:“也說不一定,但那面鏡子肯定是有一個瞬間傳送功能的。從天界到魔草海,中間不但有很長一段距離,還有種種限制,並不是輕易就能穿過的。東煌星君和四公主在你不見以後,便讓人嚴密地看守著那個房間。他要把你運出去,就必須用一種很隱秘的方式。就算是他挖了老鼠洞,也不能把你送到完全能避開東煌星君耳目的地方。他只有打穿那一層介面,再用這個鏡子直接把你送到魔草海去。”
蘇綰笑了笑:“他不但要我的命,還想讓我魂飛魄散,灰飛煙滅。玄女問我,他什麼要這樣害我,我想不透,後來才明白,他是把我當成殷梨了。”說到這裡,她瞟了北辰星君一眼:“大人,我不是殷梨。雖然我知道她很美好,很厲害,但說實話,我始終不是她。你們都把我當成她,我很難過。我就算是很弱小,很沒出息,我也是我自己,而不是其他的什麼人。”
北辰星君扯扯嘴角:“我知道你是蘇綰,我們不是早就達成共識了嗎?她永遠都不會來了,而你,是蘇綰。”他像是要說給她聽,又像是要說給他自己聽一般,大聲說:“我分得很清楚,你是蘇綰。”蘇綰還要說什麼,他不耐地揚了揚眉毛:“你煩不煩?我覺得不是別人愛把你當成她,而是你自己不肯放過她,有事無事總喜歡把自己和她聯絡在一起。你說你是蘇綰,很好,你就做蘇綰該做的事就行了,你管別人怎麼看,怎麼說?何必如此刻意?你這樣累不累啊?”
聽他如此一說,蘇綰反而找不到什麼可說的了,是啊,她做她自己認為該做的事,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就行了,何必總和殷梨聯絡在一起?
蘇綰如今的情況和當初做靈魂的情況不一樣,再不能隨著金縷衣疊成一疊放入盤子裡面,而是坐入一個特製的大桶中,再由小白往裡吐入天火。
“玄女有沒有教過你修習心法?”待蘇綰坐定,北辰星君才問她。
蘇綰猶豫了一下,道:“她沒教過我,但我會玄清心經。那個可以的吧?”
“玄清心經?”北辰星君皺了皺眉:“誰教你的?我怎麼不知道7”
“是芷風五太子教我的,他說他欠了殷梨的情,看在我和殷梨算是有緣的面子上,把那個傳授給我。我以為大人早就知道這事的。”蘇綰鄙視地看著他,他不知道?那是誰把她的玄清真經給毀了的?
“哼,你又沒告訴過我,我怎會知道?他什麼時候給你的?你倒是瞞得緊啊。蘇綰,都說你笨,我看你是最奸猾的。”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了,還瞞得滴水不漏,還說她老實?她笨?
真是賊喊捉賊,蘇綰忍不住道:“我是因為認為大人早就知道這事,所以才沒有說的。倒是大人,你明明早就知道這事,偷偷毀了我的書不說,還偏偏裝作不知道,真的是很過分!”
小白聞言,緊張地挪動著肥爪子悄悄往床下縮。
“我偷偷毀了你的書?”北辰星君惱怒的把手裡的瓶子一扔,瞪著她:“你說話要負責任!不要想到什麼就亂說一氣!我是那種人嗎?我像那種人嗎?我要收拾你,根本用不著和你用種手段!”
蘇綰見他惱怒地擰起眉毛,樣子不似作偽,已經相信不是他乾的了,本想說不是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