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眾入一下子抬起頭來,向江中望去。果然,那邊已有一艘船向這邊徐徐而來,原本坐著
的人這時都站了起來,臉上有了長吁一口氣的表情。
此時已是接近傍晚,幽求心道:“看來渡江之後,尚有時間覓得一住處!”
在眾人的感覺中,這艘船來得特別慢,所有人中,以幽求與小木最為沉得住氣,他們的
臉上一直沒有任何表情,彷彿他們並不是在此等候渡船,有沒有船隻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
船終於漸漸地近了,已可看清這是一艘有篷的船,卻沒有帆。
船離江岸還有十六左右遠的時候,岸上就有人叫道:“喂,船老大,你駛快些吧,我們
可是急著趕路的。”
船老大一下一下地搖著櫓,不緊不慢,似乎根本沒把發話的人所說之言放在心上,那人
狠狠地吐了一唾沫,卻也無可奈何。
終於,船隻泊在了渡口,沒等眾入上船,那船老大卻已係好纜繩,先上了岸。但見他赤
著上身,面板黝黑光亮,像是抹了一層油,一雙赤腳格外地大,顯然是一個水中好手!
下得船來,他略略地掃了眾人一眼,道:“正好。”
大概是說這些人他正好可以一次渡過江去。
說完這句話,船老大便一屁股在渡口處的石階上坐下,吆喝道:“諸位便請上船吧。”
他的年紀僅在三十開外,但他的聲音卻顯得頗有些蒼老,大概是江上風浪所賜。
眾人上了船,鑽入船篷下,各自覓得坐位。幽求與小木是所有人中除船老大外最後兩個
上船的,自是坐在最外面的地方。江水一蕩一蕩的,小水看了幽求一眼,發現一向都極為鎮
定的幽求此時顯得略略有些不安,不由有些感到意地。
原來幽求自幼生活在北方,而北方人對水幾乎天生有一種排斥畏懼,饒是幽求武功蓋世,
這種千百年來積澱而成的心理仍是難以避免。
船老大最後一個上船,他在船尾站定,喊了一聲:“都坐穩了!”喊完這話,他已解開
纜繩,船身頓時一晃。
小木心中忖道:“以一人之力駕馭這艘船橫渡大江極為不易,而這船老大在往返之間竟
不需要休息,真是了得,尋常船伕恐怕是難以做到這一點的。”
小木生長於江南小鎮華埠,江南多水,所以小木對水上的事情甚至比幽求還要了解得多
一些。他隱隱覺得這船老大應該是有些來歷的!
“會不會是衝幽求而來的十日幫之人?”小木如此想著,臉上卻未顯現出來!
其實小木無時無刻不在思忖著如何逃離幽求的掌握。只是他知道幽求不但武功高不可測,
而且極富心計,沒有極佳的機會,是無法從他手中逃脫的、與其讓幽求對自己心懷警惕,倒
不如製造假象,讓幽求誤以為自己根本不會逃離他。
這一路上,小木很成功地做到了這一點,幽求真的以為仇恨使小木一心一意要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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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設法報仇。幽求並不擔心害怕小木對自己的仇恨,恰恰相反,這正是他所需要的。
小本堅信不逃離幽求,就永遠不會有復仇成功的可能。即使幽求出於一種特殊的目的真
要將劍法傳給自己,但自己憑這樣的劍法又怎能殺得了幽求?
船隻開始向對岸劃去,聽著外面有節奏的“嘩嘩”聲,小木暗忖道:“也許,在這條江
面上,我會有逃離幽求的機會!”
而幽求此時正靜靜地坐在那兒,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