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身直入十丈高空,響箭之聲亦傳出極遠
極遠!
三支響箭接連而出,正是風宮火急傳訊的訊號!
範離憎凝神一聽,隱約聽見三四里外有密集的馬蹄聲響起,並以驚人之速向這邊靠近。
不多時,馬蹄聲清晰可聞,密如驟雨,讓人頓時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一匹白馬終於在街道那一頭出現,如同一道白色光芒般疾馳而至。
與眾人相距七八丈遠時,白色駿馬一聲長嘯,驀然收蹄,化極速為極靜,而馬上騎士卻
順勢掠出,凌空鬥折,飄然落於柳斷秋的身前,立即單膝跪下,朗聲道:“告柳老得知,
宮
主有令,不必再追查救走風宮囚徒的白衣少年,更不可傷害此人,宮主請柳老即刻回
宮!”
言罷,雙手呈遞上一隻封了火印的信鑑!
柳斷秋臉現驚愕之色,伸手接過,若有所思地看了牧野棲一眼,終於沉聲道:“撤!”
言罷一振衣袖,轉身飄然而去。
她對牧野靜風突然傳令,撤回對白衣少年的追緝頗為疑惑不解,甚至心存不滿,但自寒
掠被殺之後,她與炎越、禹詩一樣,都明白了一點:風宮四老在風宮的地位雖仍是十分
尊崇,
但絕不再如從前那般舉足重輕了,宮主牧野靜風的思想言行更非他們所能駕馭。
信使這才有機會留意他人,當他的目光掃過牧野棲時,心中著實吃了一驚,心道:“原
來柳老已將白衣少年截住,卻不知宮主為何要放過此人!”風官白流屬眾已習慣了對牧
野靜
風的絕對服從,縱是有些疑惑,也依言撤去。轉眼間,風宮眾人走得千乾淨淨,惟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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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魂
甫定的行人及暗自大惑不解的範離憎、胖子。
牧野棲的眉頭卻微微皺起,若有所思。
那黑瘦中年人喟然長嘆一聲,道:“風宮竟猖獗至此,若是任由風宮橫行,天下蒼生豈
非身陷水生火熱之中?”
他向範離憎、牧野棲拱了拱手,道:“二位少俠面對風宮逆賊,皆神色從容自若,可謂
英雄年少,若能為民請命,匡正驅邪,實是大幸之事!”
範離憎微笑不語,牧野棲則抱拳道:“前輩必是不肯露相的高人,匡正扶弱,解民倒懸,
還有賴於前輩,我等小輩,只能鞍前馬後,以供驅策!”
黑瘦中年人哈哈一笑,道:“我手無縛雞之力,能有何用?”
牧野棲道:“有些事情,僅憑武功,只能是事倍而功半。”
黑瘦中年人微微點頭,道:“以武制武,終非上策,少俠乃武林中人,能有如此見地,
殊不簡單!”
牧野棲道:“此鎮已成是非之地,風宮視他人性命為草芥,前輩要多加留心。”
黑瘦中年人微微點頭,道:“少俠坐騎已損,不妨去鎮東富紳鍾良言府上,就說一位姓
師的故人向他借馬兩匹,他定不會推辭!”
牧野棲道:“在下與他素不相識,不敢言‘借’字,他若是願轉讓兩匹馬,在下就甚為
感激了!”
胖子忽然插話道:“我家公子今夜要留宿此鎮,馬車暫時不用,任玄少俠不妨用我們的
馬車,只需給些銀兩,明日我們再另覓一輛,亦無不可。”
範離憎不曾料到胖子會突出此言,暗吃一驚。
牧野棲目光一閃,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兒有五兩
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