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他必須拯救這些年輕的孩子們。8月15日,邁爾命令青年師進行有組織地撤退。但撤退之路也並非一帆風順,加拿大軍在突破了德軍的防線後一路追趕,青年師不得不停下來進行阻擊。阻擊過後,青年師只剩下了不到300人。8月17日,法萊斯被盟軍攻克。
8月20日,邁爾帶著他僅存的部下夾雜在混亂的撤退大軍裡,越過塞納河向東敗退,拼命地向法萊斯口袋外面逃去。即便是在逃亡中,德軍軍官們依然要求部下保持著高度的臨戰狀態和秩序。當他們在落日的餘暉中到達尚布瓦鎮時,周圍有一群已經放下武器計程車兵舉著白旗向盟軍方向走去。
“真令人羞恥!”一名倖存的青年師士兵氣憤地說道,他的頭上掛了彩,纏著厚厚的紗布。他對德軍其他部隊投降的行為表示不齒。
“帝國的軍人應該戰鬥至生命的最後一刻!”另一名娃娃臉士兵附和道。他的臉上滿是汙泥,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樣子。
“居然還舉著白旗,他們根本不配做帝國軍人!”又一名一瘸一拐計程車兵鄙薄地說道。
“士兵們,不要管他們,我們繼續行進。”青年師的參謀胡伯特·邁爾面無表情地說道。他和參謀部其他成員一樣,僅攜帶著手槍作為自衛武器,如果大批盟軍殺過來,他最後的結局只能是飲彈自盡。
“是,長官!”士兵們說道。話音剛落,盟軍的飛機便鋪天蓋地地湧了過來。
“隱蔽!迅速隱蔽!”師長邁爾高聲喊道,眾人紛紛四散尋找掩體。
無情地炮火不斷落入德軍撤退或投降的退伍之中,被炸得殘缺不全面目全非的屍體躺滿了四處。在這狹窄的區域裡,德國人成了盟軍空中力量的唯一目標。死亡緊緊跟隨著他們的每一個腳印。第一波轟炸過後,一些倖存的兩手空空四處亂轉計程車兵想要加入青年師的行列。師長邁爾卻停下腳步大聲喊道:“沒有武器的人是懦夫,我們不會為他做任何事,只有那些還持有武器並隨時準備戰鬥的人才可以加入我們。”
一番話說完,青年師的孩子們紛紛點頭,隨即以鄙夷地目光看著那些士兵。而那些士兵在聽了邁爾的話之後,大多數人都感到羞愧不已。消失了一陣之後,他們又帶著所能找到的武器回來。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默默地一去不回,加入了舉著小白旗的縱隊。
當夜幕逐漸降臨,德國人在一處茂密的樹林中做了短暫的停留。接著夜色的掩護,他們清點了一下餘部。胡伯特·邁爾將青年師為數不多的人員集合到了一起,逐一點名。
“蒂姆·舒爾茨。”
“到!”
“克里斯多夫·卡曼。”
“到!”
“德克·舒斯特爾。”
……
“德克·舒斯特爾!”
“報告長官,”一名士兵說道,“舒斯特爾在下午的轟炸中失蹤了。”
“失蹤了?”胡伯特·邁爾重複了一遍,他在名冊上做了個標記。
“報告長官,奧利弗·薩默爾也…失蹤了。”那名士兵繼續說道。胡伯特·邁爾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兩名士兵都屬於馬克思·溫舍帶領的第十二裝甲團。
“馬克思·溫舍中校,馬克思·溫舍中校!”胡伯特·邁爾提高聲音叫道。師長邁爾聞聲走過來一探究竟。
“報,報告長官,溫舍中校……”另一名士兵哭喪著臉走過來說道,“溫舍中校和伊塞克少校還有弗賴塔格少尉……都,都失蹤了。”
師長邁爾突然感到一陣氣血上湧,他瞪著那名士兵問道:“你有多久沒看見他們了?”
“報告長官,自從下午的轟炸之後,就再沒……”
師長邁爾剛想說什麼,先前那名士兵沮喪地說道:“報告長官,斯蒂瓦醫官也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