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幫他,而是事情絕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派普讓海因裡希幫忙在臥室照看妹妹一會兒,自己則在書房和奧利維亞討論當下的問題。
“你快給我講講,到底怎麼不簡單?”奧利維亞塞給派普一個軟墊,讓他坐起來舒服些。
“我相信你也很清楚,蓋世太保一直以來很少插手國防軍的事。”派普說道,“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我知道。”奧利維亞點點頭。
“但是這一次,他們如此堂而皇之地提審一位曾經的空軍中尉。而且是已經被認定陣亡了的。說明他們一定有了充分的證據,能給施特雷洛定下一個足以讓國防軍的人都無法辯駁,甚至唯恐避之不及的罪名。”派普中肯地分析道,奧利維亞的眉頭越皺越緊。
“我一直不知道施特雷洛從蘇聯回來後居然沒有向軍方報道。這太不應該了。”派普不認同地搖了搖頭,“這無疑於為自己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他看向奧利維亞。“施特雷洛太太跟你說過她丈夫是怎麼從蘇聯回來的嗎?他在蘇聯發生了什麼?”
“她沒細說,只提到施特雷洛大難不死,然後就回來了。”奧利維亞說道,她把下巴墊在了派普的肩膀上,靜靜地看著他。
“那也就是說,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在外人看來是個謎了。”派普伸手將奧利維亞摟緊了懷裡,“蓋世太保想要從中大做文章,太容易了。施特雷洛太大意了。”
“可是,這能說明什麼?他們想證明什麼?”奧利維亞不解地問道。
“叛國。”派普低沉硬朗的聲音在書房中迴響,奧利維亞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施特雷洛的罪名會是叛國。”派普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太荒謬了!施特雷洛可是橡葉騎士十字勳章的獲得者,是戈培爾部長口中的‘奇蹟男孩’!他怎麼可能叛國?”奧利維亞瞪大了眼睛看向派普,她完全不能接受這個推論。
“蓋世太保說可能,那就一定有可能。”派普說道。
“麗薇,有些事我本不想告訴你。”派普輕撫著妻子的頭髮,他的眼神中交織著複雜的情緒。他極少對奧利維亞說前線的事,他不想讓她沾染到任何殘酷的事情。但眼下的形勢,讓他不得不開始吐露一些訊息,好讓妻子有些心理準備,也提早為他們的將來做個打算。
“你知道嗎?現在我們的軍隊處境非常艱難。在東線,蘇聯人的攻勢咄咄逼人。在西線,英國人和法國人也不甘示弱地圍攻我們,或許將來還有美國人……”派普說到這裡,奧利維亞想到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要對丈夫說的事,不過眼下顯然不是時候。
“軍隊計程車氣很低落,有些人已經產生了厭戰的情緒。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元首的注意。他決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希姆萊非常瞭解元首,他很可能授意蓋世太保有所行動,揪出一些人,殺一儆百。”
“施特雷洛這樣曾經獲得過極高榮譽的軍人更具有轟動效果?”奧利維亞問道,她已經完全明白了。
“是的。”派普點點頭,“施特雷洛算是撞在槍口上了。蓋世太保不會輕易放過他。”
“他們沒有證據。”奧利維亞無力地說道,她已經預見到,施特雷洛的未來將會多麼艱難。
“蓋世太保從來不需要證據。”派普冷哼了一聲,“人民法院更不需要。”
“那…那就是沒辦法了?”奧利維亞心中難過極了。施特雷洛好不容易才脫離死神的魔爪,從嚴酷地東線撿回一條命,現在又深陷囹圄,他的命運為何如此坎坷?
“當然,我以上所說都是我的推測。也許是我想得太嚴重了。”派普不忍看到妻子難過,只好故作輕鬆地撒謊。他浸淫軍中多年,又怎會不明白其中玄機。他所推測之事,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