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林孟商打斷了他本就不連貫的瞎話,「而且我也沒有表達不想做的意願吧,你為什麼武斷認定我一定接受不了呢?」
季青臨決定就坡下驢,順著這個思路走到底:「沒錯,我就是太武斷了。你不能無視身體發出的警報,你覺得跟別人接觸不舒服是有原因的,我們不能忽視這個原因。就像你都胃疼了,就不能再接著吃冰淇淋。」
「這兩個是一回事嗎?」
「怎麼不是呢?」季青臨又生掰硬扯出另一個比方,「就像你對花生過敏,那就要遠離過敏源,怎麼能老拿著花生在你眼前轉悠呢?」
林孟商皺起眉,開始重提中心論點:「你之前不是……」
「我之前是太年輕了,」季青臨發現自己說瞎話的功力日漸增長,「只考慮自己的感受,忽視了你的難處。其實想想,上床這事也沒那麼重要嘛,除此之外的才是生活。」
「每一本婚姻指南都會告訴你,性的和諧是很重要的。」
「那都是胡扯,」季青臨說,「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你能找到一個性格合得來,長相看得上,能相互體貼相互扶持,然後床上還賊契合的人?這種關係只有夢裡才有。如果非要捨棄一個,那我果斷選上床。」
林孟商看著他,皺起的眉頭慢慢鬆開了,目光變得柔和而專注。「但這些東西不矛盾啊,」他說,「我們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做吧。」
「為什麼不行?」季青臨說,「這玩意兒有迪尼斯世界紀錄嗎?有的話我們可以沖一衝。」
林孟商笑了起來:「雖然我喜歡世界紀錄這個詞,但還是不要了。」
「為什麼?」
林孟商朝他伸出手,掌心向上,修長瑩潤的手指就像上釉的瓷器。季青臨猶豫了一瞬,很快伸出胳膊抓住了對方的手。
「我的確不喜歡別人碰我,」他說,「但你不屬於別人。」
季青臨感受著掌心傳來的熱量,覺得靈魂好像漂浮在雲端一樣,所觸及之處都是柔軟。「是嗎?」他覺得這話很讓人感動,還想再多聽一些,畢竟林孟商說情話就和哈雷彗星穿過近日點一樣罕見,「為什麼呢?」
「你知道餘振南碰我的時候,我也沒有什麼反應吧?」
「誒誒誒誒誒!」季青臨豎起眉毛,「幹嘛在這時候提他!剛剛好好的氣氛都毀了!」
林孟商捏了捏他的手,表示自己很抱歉,但是接著說:「我現在想想,這也許和喜不喜歡無關,只是因為他是我能絕對信任的人,我相信他絕不會傷害我,你能明白嗎?」
季青臨安靜了下來,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會沒事的,」林孟商說,「因為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傷害我。」
不是偶然,也不是命運,只是因為足夠願意付出也足夠用心經營,畢竟你不可能找到第二個能願意為你做出這種傻事的人了。
季青臨長久地看著那雙明亮澄澈的眼睛,然後露出了平常那種無憂無慮的笑容。
「好。」他只說了一句。
然後眼神突然開始走臥室路線:「那我們現在……」
林孟商提醒他:「有點太快了。」
「好吧。」
「但是,」林孟商突然拉了拉他的胳膊,然後高個的大男孩很順從地湊了過來,就像召喚一隻獵犬一樣容易,「這樣應該沒有問題。」
年輕的科學家微微揚起下頜,嘴唇輕輕拂過對方的臉頰,最終停在對方飽滿的唇峰上。男孩很有領悟力地張開嘴,讓這個點到即止的吻變得濕潤起來。他慢慢地描摹對方的口腔,並且極有天賦地吮吸對方的舌頭。
林孟商被他摟著腰推倒在沙發上,頭髮鬆散地攤開,看上去更加年輕了一些。他用膝蓋頂了頂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