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見禮領了一行眾人返廳談話。眾人坐定不待奉茶,魯元便急詢道:“仙長此去,可曾順利?”
老道聽罷微微一笑,將那毒虺得了蛟髓奪了造化倚毒作亂之事前後敘說一遍,魯元又問可曾除了毒妖,老道也不知細情,著郎飛解釋。於是郎飛前前後後將所經之事道出。
魯元聽後大喜,又是叩首相謝,郎飛忙起身攙起。老道道:“如今毒虺已除,那瘟毒已無大礙,你可於明天通知各州府,安撫流亡百姓返家營生。”魯元忙答應下來,又命門外侍者將備的膳食溫熱過後端上廳來,老道只是飲了幾盅素酒,郎飛與寧流子二人把那菜餚吃了個一乾二淨。飯後眾人各回廂房安歇。
翌日一早,眾人於廳堂相聚之時,老道又拿出幾瓶化毒丸遞與寧流子,說道:“若有那零散中毒之人將這藥用上。”寧流子忙雙手接過躬身應是,老道見諸事一畢,遂相他倆告辭,魯元與寧流子二人挽留不下,忙殷勤送出城門。
此時城門口已無人流,老道拱手辭行,帶過騊駼,騎了一匹挽著一匹西行,郎飛無精打采的趴在小白兒的背上閉目補覺,依著它自行跟行。
夜宿曉行,聽風觀景。經過州府幾個,淌過江流幾條。轉眼過了八九日的光景,一行人來到一片開闊的平原,老道頷首道:“此處過去,再有一兩日的路程便是丹門地界了。”郎飛出口長氣道:“這跋山涉水的日子總算快要到頭了。”胯下小白兒不滿的虎吼了幾聲,被郎飛一把擰住虎耳。
老道不去理他,一夾馬腹,騊駼踏踏急行,行得盞茶的功夫,前方視野中閃出一座小城。郎飛頓時來了精神,指著道:“師父,你看,那有座城。”老道抬頭觀瞧,果見前方一條河畔隱約有座小城。老道一笑道:“你怕不是又閒的發慌了?”郎飛嘿嘿一笑道:“師父,今天就在這城裡暫時歇息一日吧。”老道無奈只好遂了他的心願。二人動身前行。
待行到小城門樓不遠,郎飛看著壁刻道:“洛河縣,呵呵,那條水流想必就是洛河了。”老道微扯韁繩,緩了馬速徐徐前行。郎飛示意小白兒降下地面,翻身下來幾步跟上。
有零星幾個出入城門之人紛紛閃身讓行,那門口守衛也不敢上前盤查,任由兩人進了城去,郎飛拍拍小白兒虎頭道:“虧了你有這幾分便利。”那街上之人過了起初騷亂,觀的小白兒甚是溫順,於是盡皆收了懼怕之心自行其事。
老道並郎飛兩人走進街角一家酒樓,那小二忙迎上來,剛說過三兩句迎賓的話,晃眼看到二人身後的小白兒,只嚇得魂飛魄散,叮叮噹噹撞的正對門殘桌上碗盤滾了一地。
那掌櫃以及滿樓的人頓時一片人仰馬翻,郎飛瞧得直笑,老道無奈打個稽首道:“眾位莫慌,這貓兒乃家養的靈物,不傷人的。”
眾人湊了幾湊,果見小白兒溫良,這才放下心來繼續吃酒,那掌櫃將頭自櫃檯底下探出,仍自哆哆嗦嗦的道:“道長您還是換家店吧,那虎兒委實可懼了。”老道聽罷皺眉未曾言語,郎飛在旁一巴掌拍在櫃檯,假作憤怒道:“你這店家說話恁的可惡,這洛河縣城可曾有第二家酒樓?我師徒二人又不賴你酒錢,那虎兒約束了便是,你若再這等耍嘴我就讓它在你門前眯個午覺。”
掌櫃果不敢再言,哭喪著臉讓小二引客,小二隻好顫顫巍巍的領著二人來到二樓一間雅座,又心不在焉的抹了抹桌子慌忙逃出屋去。
老道搖搖頭坐定,郎飛將那靠街的窗子開啟,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發呆,一會的功夫,小二去而復返,手裡端來一壺茶,伺候二人滿了茶盞,又問上些什麼菜色,可忌葷腥否。
見老道不言語,郎飛揮揮手道:“去將你們拿手的盡上了來。”小二聞言立刻眉開眼笑的道:“好嘞,小爺您稍等,這就下去安排。”說完快步下樓,踩得樓梯噔噔直響。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