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顯然是高階將領,只不過看不出哪一個才是陳志遠。我這麼一撲,還是把陳志遠的親兵衛隊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護著當中那幾個人往後方跑去,我身在高處豈容他們這麼容易脫身,手掌連揮,幾道凌厲的劍氣便居高臨下砸了過去,眼看一定能追擊到其中幾個,忽然間從親兵隊伍中躍出幾人,一起舉掌接架,就聽幾聲悶響,兩股不同的劍氣在空中碰撞發出激烈的震盪波,把四周計程車兵都推例在地,我的攻擊居然被幾個親兵就給接住了,當世之上,若論劍氣之強我鐵定是穩坐第一,這些人能扛得住我一下,就說明全都是頂尖高手,雖然是合力,但他們沒練過水墨的四人小陣還有如此修為,那麼就是說這些人的個人能力比縛神衛只強不弱,他們接了我這幾掌,臉上神色聳動,顯然也極不好受。
我心裡更有了底,便想掠過他們去追擊陳志遠,哪知這些人奔行極速,居然就在我腳邊陰魂不散地跟著。黑吉斯大軍中,幾個將領騎在馬上在前面跑,我在半空裡追,我腳下是一干親兵保鏢,一時黑吉斯軍數萬人的目光都追隨了過來,他們既擔心主將的安危,又覺顏面無光,心情極其複雜。 就在這時,前面策馬奔跑的將領中忽然有人喝了一聲:“荒唐,在我軍中豈容他人放肆,就算他是劍神你們也要給我把他打下來!”說著猛一撥轉馬頭停住了腳步,那一群將領便一起立住腳,跟我面對面站好,只是混亂中我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不知道是這幾個人中哪一個說的,但顯然,此人就是陳志遠。
他們這一停,那些親兵立刻擁上擋在我面前,這些人身著普通士兵的盔甲,但是氣度儼然,更有幾個是白髮蒼蒼的老者,明顯不是什麼親兵,例像是跟縛神衛同樣性質的侍衛。
我把目標鎖定在那幾個將領身上,又是兩掌遞過去,那些侍衛們屏息凝神一起招架,那情景就像高壓水槍呲在土牆上一樣,餘波鼓盪直達百米,百米之內,黑吉斯計程車兵耳膜流血眼睛努出,沒有一個能站得住腳,但是黑吉斯軍仍然四面八方地湧向這裡,看來陳志遠在他們心目頗有威望,竟有這麼多人不顧安危地趕來救他。
“眾人且住,莫做無謂損傷!”那一干奇特的親兵中,為首的老者手一揮,大聲喝道。他小小的一個親兵言語間大有威勢,一句話不但震懾了眾人,而且沒經陳志遠的同意就搶先下令,我越發感覺他們這一夥人不簡單,我這幾掌過去他們雖然接得有幾分勉強,但是絲毫不露破綻,縛神衛能抵擋住強出自己很多的蘇競是靠陣法巧妙,而這群人則是憑藉配合嫻熟,一般是我意念同動招式甫發,對方就動作一致地進行截擊,似乎這種境況下的對敵已經練習了無數遍,而我還看出一點玄虛這群人大概有四五十人,他們中任何一個的修為都不在史存道之下!這就意味著這是一支實力相當恐怖的隊伍,大陸之上,能進劍師前期的人就已經算得上鳳毛麟角,段天涯是劍師中期,所以他是三色石裡數一數二的王牌殺手,史存道常以自己沒入劍聖境界為憾,其實這裡不無炫耀的成分,在大陸的統帥中,他已是級別最高的武者,可以這麼說,如果劍聖是這個世界上行雲野鶴,劍師後期的高手同樣算得上是瀕臨滅絕的珍惜品種,一般人練一輩子武也未必能見得著的。今天在這裡忽然出現半個連,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陳志遠按軍階來說不低,但他擁有這種待遇實在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史馳說來應該是他的同級,就絕沒有這種待遇,甚至史存道也沒有。難道說陳志遠才是黑吉斯這次東征的真正主帥?
我隱隱意識到今天釣著一條大魚,興奮之下也知就這樣身在半空偷襲終非了局,於是落在了地上,四下裡黑吉斯計程車兵發一聲喊又要一擁而上,我手掌在他們腳前一按,崩飛的土石立刻像散彈一樣將之逼退,我身子片刻不停地掠向那老者,喝道:“借過!”
那老者絲毫不敢怠慢,雙手一張,指揮著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