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盯著沈墨軒,開口問道。
“半年之內,必定會來。”沈墨軒眼中閃過一絲晦澀的光,冬至不懂其中的含義,不過她卻是知曉沈墨軒說這話不會是騙她的。
將沈墨軒的手放下後,她起身走到自個兒的衣櫃前,開啟櫃子翻了一會兒,從裡頭翻出來一張平安符,走過來遞給沈墨軒,“這是娘之前去廟裡幫你求的,說是你身子差了,讓佛祖保佑你的,你帶著吧。”
打仗總是兇險的,冬至可是不想他有何意外。原本就是這般病怏怏的,若是再受個傷,那不是真的地一命嗚呼了?她可還年輕,不想守寡。
沈墨軒接過那個平安符,放進懷裡,隨即站起身,“我要走了。”
冬至點了點頭,目送著他離去。
冬至伸手將床單拉直了,自個兒慢慢兒躺了下來。
“莫與李子睿走近了。”耳邊突然想起沈墨軒的聲音,冬至一轉頭,果然見到沈墨軒站在窗戶邊兒,瞧著她這邊兒。
冬至滿臉黑線,這人心眼兒是比針還小嗎?人都走了還折回來交代她這一句。
“行了行了,你趕緊走吧,早去早回!”冬至說完,轉過身背對著他,不想再瞧他。剛才一時瞧過他離去了,這回還得來一次,她也是會不捨的,這人不知曉嗎?
半響,屋子裡沒了動靜,冬至料想著沈墨軒應是已經走了,她轉過身子,想要起身如關門。
沈墨軒卻是站在床邊兒,瞧見她滿眼的詫異,知曉她是沒料到自個兒還是在這兒。
伸手覆在他頭頂,慢慢兒蹲了下來,平視著她的雙眼,勾了唇角,頗為愉悅地笑了一聲,隨即低聲在冬至耳邊兒道:“等我回來,這回不會過久了。”
冬至低了頭,低聲道:“你快些走吧,趁著夜色,要不那頭目知曉你過去了,怕是會抽身回去,到時候你不就麻煩了?”
沈墨軒再次悶笑出聲,隨即伸手將冬至抱進了懷裡,一會兒之後才放開她,低聲道:“我走了,記得護著自個兒。”
冬至“恩”了聲,不再看他。
沈墨軒到底還是抽身走了,冬至坐在床邊兒,良久都沒動彈。就這般坐了會兒之後,她起身走到窗戶邊兒,瞧了眼窗外,那外頭一片漆黑,只有遠處有幾個燈籠。
將窗戶關上之後,她走到床邊兒,坐到了床上之後,直接躺下來睡了。
沈墨軒是接了密旨走的,沒人知曉他不在了,就是朝堂之上,皇上都是找了由頭,說他身子不適,在家裡養身子。這話自是託詞。不少人也是能猜到些什麼。
不說別的,至少二郎三郎他們都是知曉的。
京城各種風聲都有,城門口也是把守得極嚴,無論是何人都得好好兒地搜查一番,到處都貼著那些個通緝犯的懸賞。
京城一個破廟之中,幾名衣著襤褸的男子正坐在裡頭歇息。
此刻,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名瘦高的男子,他筆直走上前,對著地上坐著的一人行了一禮,低聲道:“老大,外頭風聲太緊,咱們根本出不去!”
坐在另一邊兒的一男子聽到他這話,氣得一錘子砸到了地上,臉上滿是怒氣:“到底是哪個龜孫子走漏了風聲,竟是將咱們的行蹤暴露了!若是讓我找到了,非得撕爛了他不可!”
“我說二胖子,咱們現在是要想著如何出去,可不是讓你逞兇鬥狠地與人相爭的,你就是知曉了是誰你出不去也是沒法子的啊!”那瘦高的男子開口道。
大家聽到他的話,臉色又都是不好看了。
那領頭之人將手中的棍子往地上一扔,站起身,“不能再等下去了,江東撐不了多久,咱們得乾淨將那姓陸的一家子抓起來,不然咱們這一趟就是白來的,還得讓人一鍋端了!”
江東形式緊急,可容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