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李大牛逗誇冬至了,李小柱自是要反誇回去了。
誰都是愛聽好話的,李大牛聽到李小柱這般誇讚自己的幾個閨女,那心裡頭也是高興的。
“那還不是我這當爹的,沒能耐,只得讓幾個孩子遭罪了。哪像小柱哥和嫂子這般有能耐,找到這般好的營生?就你們這一日掙的,可是比我趕一年車都多了!”李大牛說完後,瞧瞧掃了李小柱和柳氏一眼,瞧見兩人臉色正常,便繼續道:“小柱哥,別人不知曉,可我大牛每日裡送你們來回鎮上,那是知曉的,你們啊,都是有大能耐的人,啥時候,能讓我家小子去打個下手啊?”
從李大牛開口,冬至就垂下了眼眸,讓人瞧不清她的情緒。李大牛光顧著瞧柳氏和李小柱了,自是沒在意她。將這話說出口後,他接著說道:“冬至這丫頭啊,年歲也小,這整日裡跟著你們,天兒沒亮,就跟著你們去鎮上賣酸辣粉,好好的姑娘,倒是遭罪。我家那小子,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就讓他去給你們幫幫忙?這麼一來,冬至不就能多歇息歇息了?”
這李大牛,平日裡也是不聲不響的,今日突地說出這番話來,他們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都是一個村兒的,每日裡還坐他的牛車來回,實在是抹不開情面。
李小柱下意識地往冬至瞧去,發現她低著頭,也不知曉在想些啥子。這麼一來,李小柱更是拿不定主意了。
“大牛啊,你家松子不是去學木匠去了嗎,咋要來做夥計,這多沒前程吶!”柳氏可不想別人過來摻和一腳,這事兒,可是她家掙錢的路子,要是有外人在,往後做啥都不便利了。不過這李大牛說得也沒錯,冬至還小,整日裡與他們起這般早,還來回奔波,是太苦了,明日就讓她在家歇著。
“嗨嫂子,你是不知曉,松子那小子,學不進去吶,這不沒法子,才找到你這兒的。我家松子,雖說腦子沒你家幾個娃那般靈光,可到底也不傻,又加上手腳勤快,做事是個麻利兒的,到底不會差的。你們有啥活兒,都讓他幹,他要是偷懶,你們上腳踹他,我不會說半句!”李大牛聽到柳氏的推辭,立馬解釋道。
他這麼一說完,李小柱和柳氏又不知咋回覆了。其實他們也能推辭,只說是李大夫僱他們的,他們做不了主,就能將這事兒給推掉。可這麼一來,李大牛怕是要去麻煩李大夫了。要是李大夫再一推辭,那李大夫往後的名聲可就不好了。原本將這事兒冠在李大夫身上,就夠麻煩他的了,要是再這般做,那他們往後,可就沒臉見李大夫了。
“大牛叔,我們原本也是做工的,李大夫每日裡是給我們工錢的。可他如今是將這酸辣粉的攤子全交給我們了,我也是做事兒少的,整日裡拿工錢,心裡也是過意不去。松子哥要是過來幫忙,也是好的,我將我那份工錢,勻一大半出來給他,我自己個兒就在屋子裡侍弄粉條,拿一小半工錢。要是大牛叔嫌少了,那就罷了。”
知曉這事兒,李小柱和柳氏左右為難,冬至便開口接了話。
冬至這麼說,是有她自己個兒的考慮的。一來,她自己小,沒啥氣力,雖說跟著一塊兒,可到底幫不了李小柱和柳氏多少忙,他們兩個人也累得慌。二來,她這機械馬上就要回來了,她得在屋裡擺弄機械,將這些都裝好後,就得開始做粉條了。這些,也只有她會弄,她在屋子裡弄幾天,再去鎮上幫忙,這段日子,要是有人過來幫忙,也是不錯的。再說這李大牛,也是個可靠的,這麼多日子了,他愣是將她們一家子在鎮上賣酸辣粉的事兒瞞得嚴嚴實實的,這人,冬至心裡是情願和他親近的。
一聽冬至鬆口了,李大牛自是喜笑顏開,怕李小柱和柳氏不同意,他急忙應道:“工錢不工錢的,你們說多少便是多少,我們不說半個不子!松子那孩子,是個膽小的,我們啊就是想讓他去瞧瞧外邊兒的世面,讓他長些本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