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啵!」小毛豆還她一個口水泡泡,扭頭,無視。
柳玉笙萎靡。
用手絹將小毛豆嘴邊的口水擦乾淨,傅玉箏繼續勸道,「這個時間,王爺應該還在路上,連邊境都沒過。入境之後,會有北倉皇室前去迎接,他的安全是有保障的,尋常百姓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你不用太過擔心。便是真要去,也等那邊局勢明朗一些,使臣團此去協商,一來一回加上談判的時間,沒個半年的回不來,咱們先等等看,之後再做決定,如何?」
柳玉笙無奈點頭,也只有這樣了,她總不能偷著去。
家裡人會為她擔心。
三月中,杏花春的春播完成,荒廢了大半年的田地,重新種上了秧苗,到處綠油油的一片,生機盎然。
忙完春播之後,因為去北倉的計劃暫時不能成行,柳玉笙跟錢萬金一頭扎進了酒坊擴建,將新址選在了雲州城城郊。
同時豫州徐州那邊也同時新建杏花村酒坊,商業版圖以點至面,慢慢鋪展。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
四月末,南陵客船行至北倉碼頭,北倉皇率皇室子弟及文武百官迎接。
在一眾皇室子弟中,風青柏看到了段廷,一襲白衣換成了朝服。
依舊坐在輪椅上。
兩人點頭而笑,彼此眸光淡淡,似交情淺薄。
「朕得到訊息,南陵王今日抵達,特在宮中設宴為王爺及眾位使臣接風,請!」北倉皇,五十來歲的精壯男人,蓄著短須,帝王之氣十足,說話聲音甚是洪亮。
「多謝皇上,我等卻之不恭。」朝北倉皇行了一禮,稍後其半路,一行人踏上對方來接的軟轎,行往皇宮。
北倉民風較南陵彪悍,這邊的人更接近北族,百姓著裝與南陵略有差異。
行轎過程中,風青柏撩起車簾打量了一眼被官兵清空的京都大街,在即將收回視線之際,眼角餘光瞥到了隱在圍觀百姓中的一抹黑影。
視線凝住,眸心微縮。
標誌的黑色斗篷,蓋過頭臉,從這個位置只能看到對方一截下頜,便是如此,也是戴了面具的。
那人將頭稍稍抬起,露出斗篷遮蓋下的眼睛,漆黑深邃,毫無情感。
一個對視過後,男子身形一閃,隱沒人群。
風青柏收回視線,仰頭靠在轎璧,閉上眼睛。
果真,在北倉等著他。
他期待揭下對方面具的那一天,不會太久了。
軟轎停下,已至北倉皇宮宮門,穿過宮門裡一段長行過道後,豁然開朗。
但見眼前花開簇簇,美貌宮婢穿梭擺好的席間,佈置酒席。
北倉皇將宴席設在御花園,邊上還有樂師彈奏極具北倉風情的宮樂。
「此前朕的十四子出使南陵,多得南陵王照顧,聽說他還曾在王爺府上住了一晚。」將人請入座後,北倉皇朗笑,「這次王爺前來我北倉,就由他代為招呼王爺,禮尚往來!」
「多謝皇上。」風青柏並未推諉,直接點頭應了。
北倉皇愣了下,再次大笑,擊掌傳膳,同時上來的還有舞姬。
因著剛才他那番話,段廷轉著輪椅,直接入了風青柏那一席,親自給他斟酒,「南陵酒醇,北倉酒烈,王爺嘗嘗,可喝得習慣。」
「有勞,廷王紓尊降貴了。」執起酒杯輕抿一口,眉頭不皺。
「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好歹做做樣子,讓我得逞一下。」段廷無奈。
「得逞什麼?」
「說這酒難喝,太烈,我就能趁機跟父皇舉薦南陵養生酒,不定還能讓柳姑娘家的酒成為貢品,多好。」
「你想多了。」
「你要多想一點。」借著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