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青柏眸色一沉,手扣住腰間軟劍便要再行欺上,卻在此時聞聽不遠處傳來騷亂。
一個閃神的功夫,對面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魏紫,追!」沉著臉吩咐了句,風青柏往騷亂地趕去。
那裡是同來林中狩獵的皇子。
只是此時肩頭中箭,隨行的人慌亂成一片。
「怎麼回事?」
「有人襲擊,暗中放了冷箭,我等察覺不及,以致皇子受傷!」
風青柏看向受傷的人,好在傷口不在要害,於性命無礙,「先回營地。」
剛進山林沒多久,就有皇子負傷而回,營地震動。
北倉皇命隨行御醫療傷包紮後,將事情細問了一番,臉色慢慢沉下來。
「王爺那邊也遇到了襲擊?」
風青柏點頭,「人已經跑了。」
「我北倉皇族獵場守衛極為森嚴,對方卻似如入無人之境,那些到底是什麼人!」北倉皇沒有懷疑風青柏。
兩國已經達成盟約,風青柏不會在這種時候反手,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對方神出鬼沒,且每次的目標似乎都不一樣,本王好奇的是,他此次襲擊八皇子,是一早就選定的目標,還是隻是隨手傷一人。」
如果是選定的目標,為何諸多皇子中,獨獨選中八皇子。
北倉皇眸光微閃,「朕也好奇。來人,命人搜山,但凡發現蛛絲馬跡立即來報!如遇上生人,不管身份先行羈押,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是!」
是夜,營地裡到處點起火把,一夜未熄,極不安寧。
不管是魏紫那邊還是北倉皇那邊,搜遍整個山林,都沒有發現半點可疑的地方,對方像是憑空消失。
風青柏回到自己帳篷是後半夜,帳中有人。
視對方如不見,和衣躺上床。
男子也不惱,轉著輪椅到床邊,抬腳踢踢床上的人,「我悶著呢。」
「隔牆有耳,本王營帳不是你以為那麼安全。」拍下他的腿,風青柏淡道。
明明好了,偏還要裝出癱瘓的樣子架著輪椅跑,段廷圖謀不小,只是他並不想摻和。
「我八皇兄,段淵,在一眾皇子中是個幾乎讓人想不起來的存在。他出現,別人會想起來原來還有個八皇子,他不出現,亦沒人會記得。這樣一個人,卻被人選中刺殺,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
床上無聲。
「在皇室這種地方,要是能讓人遺忘,反而是好事,至少不會像我似的,弄成現在這副模樣。那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哪。」
等他感嘆完,床上人呼吸已經沉緩,進入熟睡。
段廷嘴角抽了抽,趁著帳內沒有點燈,烏七八黑的,雙手一撐扶手站起,兩個箭步撲上床。
他今兒就在這裡睡了。
這裡更讓他有安全感。
要是有刺客襲擊,風青柏就是最好的盾牌。
大樹底下好乘涼,他也借一借樹蔭。
皇室獵場的事情暫時沒有出傳回都城,城內平靜。
都城的夜晚,跟南陵京城一樣熱鬧。
月上中天,街上依舊人潮不減,街邊小攤販的吆喝聲不絕。
各大茶樓酒肆裡客人絡繹不絕。
南陵商團的人睡了小半天,晚上在都城各大名酒樓商鋪走了一遭,回來的時候已經近子時。
這個時候街上熱鬧方慢慢褪去。
柳玉笙也跟著一幫子大商賈走了一回街,很久沒這般走動過,腿腳痠疼,人也見疲乏。
「囡囡,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吃過午飯之後我們一道去拜訪呂家。」回房間,錢百豪交代了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