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西涼排外,別國人幾乎進不去西涼邊城嗎?」聽男子直接說去漠城,柳玉笙疑惑。
別到了城門口進不去不說,還被驅趕,那是很丟人的。
她沒辦法想像風青柏被驅趕的樣子,一想,就想笑。
風青柏勾唇,「排外的規矩,對各國皇族要員破例。」笙笙想看他丟臉的樣子,得失望了。
「……我們不是來找苗疆的嗎,為什麼要去漠城?」聽著兩人對話,柳芽怯怯問。
漠城屬於西涼,可是苗疆不是西涼國土,在那裡是尋不到苗疆的。
「漠城佔據西北近半個地域,倘若苗疆真的在西北,那距離漠城一定很近。我需要進漠城弄一份當地的地圖,透過地圖推測苗疆可能在的方位。」
柳玉笙訝,「當初那份羊皮地圖,你記下了?」
「記下了。」
「主子自小過目不忘。」魏紫補充,以便當家主母更加崇拜主子。他這句話,得了主子一個讚賞的眼神。
柳玉笙,「……」怪不得那時候風青柏會把羊皮卷還回去,他根本不需要把那東西帶在身上。
幾人上岸的時候尚是早晨,到得漠城城門外,已經將近午時。
在這裡,柳玉笙見識了一次自家男人的所謂特權。
一塊黑金色令牌,上面刻著風字,以及龍紋圖騰。
守衛的看過牌子之後反應並不是很大,但是透過車窗看到風青柏那張臉時,立即容色一變,還了牌子恭恭敬敬放行。
柳玉笙覺得,他們能如此順利進城,刷的不是皇室令牌,刷的是風青柏那張臉。
西涼邊城的守衛,一定看過風青柏畫像,並且把他的容貌記得牢牢的。
這個發現讓幾人暗了眼神。
多年來西涼一直閉門造車,從不與他國邦交,甚至不允他國人踏進西涼國境。可是一個邊城守衛,卻能認得風青柏的臉,說明西涼有探子埋在南陵都城,特地作了畫像拿回來。
西涼背地裡,是盯著各國的。
這就讓人奇怪了。
表現出與世隔絕與世無爭的姿態,又為何會關注別國皇室?豈非掩耳盜鈴?
「你怎麼看?」悄聲的,女子問風青柏。
「我們小心便是。這麼多年,西涼始終不曾現身在眾人眼前,極為神秘。邊關盤查森嚴,各國以前也曾派出探子想潛進西涼,但是最多隻能混進漠城,再深入不了其他地方,我們對西涼的瞭解也僅僅限於表面。」風青柏眸色淡淡。
西涼若有野心,總有一天會暴露。
除非他甘於始終蟄伏,什麼都不做。
馬車停在一家酒樓門前,付了車前,一行人下車往酒樓裡走。
對麵茶樓,恰好有人出來。
懷抱一堆包裹的女子光顧著低頭把不停往外滑的包裹重新摟緊,沒注意到面前的馬車,差點被撞上。
「能不能看路?」及時伸手將女子拉了回來,薛紅蓮臉色不甚好看。
知道是自己莽撞了,千漪吐下舌頭,心虛辯解,「我得抱好東西嘛,花那麼多銀子買的,摔壞了得多心疼,雖然銀子是你出的……」
薛紅蓮面無表情,她還真好意思駁嘴。
懶理連價值觀都奇葩的女子,舉步往城門附近柳樹走。
馬車已經駛過去了,舉步抬眸的時候,恰好捕捉到對面酒樓內,一抹紫色一閃而逝。
薛紅蓮腳步頓了下,隨即將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啪掉。
看到紫色他竟然會想到風青柏,那個傢伙在南陵,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他是魔怔了。
「風青柏,要不我們就在大堂用膳吧,反正人也不多。」
清靈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