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笙不知道善睞是怎麼在薛仲體內埋了別的蠱而不被人發現。
但是蠱毒偏生在這個時候發作牽連薛青蓮,背後肯定是善睞的手筆。
「她這樣做,絕對不僅僅是要置青蓮於死地那麼簡單,後無追兵,風平浪靜,她是等著我們自動現身在她面前。」柳玉笙冷冷道,「她手裡一定有解蠱的辦法。」
「有籌碼,才能引我們現身。」風青柏淡道。
這場博弈,善睞穩贏。
所以用不著派追兵,他們自己會乖乖回頭。
「真的是善睞姐姐乾的?」千漪看著幾人,眸光輕晃。
若非親身經歷,她真的沒辦法相信那個淡如水的女子,會有這等心機,會有這般狠辣手段。
最不緊張的反而是薛青蓮,好像被威脅到小命不是他一般,「用不著哭喪臉,爺曾經批過命,絕對不是短命相。不過是吐了點血罷了,說不定明天就好了呢。」
柳玉笙睨他,「你心真大。」
「這是優點。」
肩膀被人戳了戳,薛青蓮看向戳他的人,聽女子問,「你真的中了同命蠱?」
「我也希望是假的。」
「中了同命蠱的人,若是母蠱寄生體死亡,你是一定會死的。這個蠱無解。」女子鎖眉,很是發愁,「你找的什麼人批命?你被騙了。」
「……」他媽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薛青蓮按著女子腦袋很是嫌棄的把她往後扒拉。
別杵在他眼前,看著就不爽。
到底誰生出來的這麼個東西,專門跟他這堵心堵肺?
心情不好,看誰都不爽,尤其是看到他出了這麼大事,還能坐在旁邊慢條斯理烤兔子的男子,「喂,爺小命就要不保了,你不能表現得哀傷點?」
男子眼皮不抬,「給你提前燒香?」
「滾犢子!」
「別鬧了。」柳玉笙往薛青蓮嘴裡塞了粒藥丸,給他補補氣血,隨後坐迴風青柏身邊,「善睞留這一手,肯定有後續,我們在深山野林裡打聽不著訊息,明兒往鎮上走,去打探一下,看看情況。」
「去鎮上?那不是自投羅網?」薛青蓮不樂意,就算死,他也要死得英俊瀟灑,要是落善睞手裡,他還能保住英姿?
風青柏抬眸,唇角挑了挑,蔑視無疑,「嚷著去都城都不怕的人,怕去鎮上?」
「誰怕?明兒爺一馬當先!」草,他就受不得風青柏激他,一激他立馬豪氣萬丈視死如歸。
誰怕誰?
想當初大紅花往自己心口旁邊扎刀子都不怕,他還能比他差了?
這邊四人都將擔憂掩藏得很好,面上依舊不慌不亂,南陵那邊則因為薛仲突然吐血,整得兵荒馬亂。
收到王府訊息,風墨晗立即親自帶了御醫趕往南陵王府,臉色沉凝如墨。
御醫們醫診的時候膽戰心驚,大氣不敢出,皇上身上氣壓太沉了。而且,他們還查不出薛仲突然吐血到底是什麼問題。
「情況如何?他為什麼會突然吐血?」
一眾御醫面面相覷,不敢答。
「朕在問你們話,你們別告訴朕,整個太醫院沒一個人能查出他究竟出了什麼問題!」風墨晗黑了臉,單手緊緊扣在圈椅扶手上,可見氣怒。
「皇上息怒。」最後還是新晉太醫正站了出來,躊躇答道,「臣等學藝不精,沒能查出源頭,但是臣有些許發現,此人身上的病症反應,跟、跟皇上曾經所患病症極為相似,五臟都在加快衰竭。」
「五臟衰竭?」風墨晗朝床榻上不成人形的東西看去,一眼即厭惡扭開頭,「想辦法減緩衰竭,不能讓他死了。」
「臣等盡力而為。」
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