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在柳家人有條不紊的準備中悄然而逝。
很快就是四月末,即將開始秀女大選的日子。
各地蹭蹭選拔出來的秀女已經陸陸續續進京。
京中狀元高中的熱度還未過去,就又迎來了新一輪的熱浪。
大選開始之前,南陵王府也接到了一張讓柳家人意料之外的帖子。
京都柳家發來的,邀請柳玉笙閤家前往赴宴,且赴宴地點,就是京都柳家本族。
一家人看著那張帖子,皆神情凝重。
好事不上門,京都柳家本就狼子野心,算計了他們一次又一次,這次遞帖相邀,又怎麼可能會有好事。
柳老爺子看向風青柏,「阿修,之前一直忘了問你,京都柳家對我們家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怎麼一次次找名目接近算計我們?」
不是一次兩次了,近半年來的生活裡,哪哪都有京都柳家的影子。
尤其是對方派人到下坡村打聽他們家祖上的訊息,讓柳老爺子一直不能釋懷。
壞主意都打到人祖宗身上去了!
已經入土為安八百年的人,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
風青柏眉頭輕蹙,指尖下意識敲打膝蓋,「京都柳家近半年來被逼得太過,狗急跳牆了,在別的地方打壓不過錢家跟笙笙,就開始打別的主意,此前去打聽家裡的訊息,就是想從祖輩入手,將杏花村柳家說成是他們家族的分支,如此一來,分支需要受主家管束,那笙笙手裡現有的一切都是他柳家的。」
「荒謬!無恥!」柳老爺子火沖腦門。
他活了幾十年了,從未雨果如此無恥的人,眼紅別人的東西,無所不用其極到這般地步。
居然想將他們杏花村柳家一口吞進肚子裡!
柳玉笙也擰起了眉頭,「如果他們硬要在這上面打主意,未必不會成功,我們兩家都姓柳,我猜他們會在這上面做文章。」
「歷來家族有家族的規矩,就算是國法也沒有辦法限制家法,倘若讓他們得逞,那我們柳家就再動彈不得。」柳知夏沉聲。
「那可怎麼辦,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避免?要是他們真弄出個什麼證據來,說咱柳家的他們家分支,那豈不是咱家的酒坊、釀的酒、賺的銀子都得是他們家的?」柳老婆子急道。
「不止,就連我們的人都要受他們支配。」
人都要受他們支配?
一家子哪裡還能做得住,真要是這樣,他們家都不知道會被京都柳家折磨成什麼樣!
「爺,奶,柳叔,柳嬸,你們別急。」風青柏聲線淡淡,透著股能讓人心安的篤定和沉穩,「這件事情我已經有所準備,如果他們真的想在這上面打主意,還有我在。他們得逞不了。」
「真的?阿修,你可哄奶奶啊,到時候要是攔不住他們,他們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會是咱囡囡!」老婆子見識不廣,但是不傻。
京都柳家想吞掉他們家,不就是因為囡囡太過耀眼了,一身本事讓他們無可奈何,嫉妒又想佔為己有麼。
到時候,囡囡就得成為他們手裡的搖錢樹,一輩子苦不堪言!
「奶奶,我說出口的話必然會做到,這麼多年,我何時哄騙過您們?」
有了風青柏的安撫,老婆子總算稍微鎮定下來,臉色還是很白。
柳玉笙挽起老婆子胳膊,嘆道,「奶奶,您也太小看您孫女了,就算他們得逞了,他們也拿捏不住我,到時候誰會更慘還不一定呢。」
「你呀,你一個小姑娘家家,再有本事也是一個人,是個剛十七歲的小姑娘,你還能鬥得過一幫子野獸豺狼?」
陳秀蘭也道,「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你再有能耐,還能次次都防得住別人算計?小人的心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