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懶得解釋的態度,讓王氏跟楊秀英接下來的話都沒法往外說。
「楊姑娘是自己悄悄去的河邊,至於怎麼落水的,還需問她自己,跟囡囡無關,兩位長輩需先問清楚了再說話才是,免得冤枉好人。」柳玉笙不解釋,柳慕秋卻看不得這些人往她頭上扣帽子,不軟不硬道了句,給楊淑晴留了個彼此心知的眼神,也回了堂屋。
屋裡,看到孩子們回來了,柳老婆子忙把自家孫女拉了過去,「囡囡,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塊去村口,她們自己跑去了河邊誰也沒告訴,之後楊淑雨就跑來數偶人落水了。」柳玉笙無奈,她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是落水這件事情水分很大就是了。
青河對成年人來說,不算深,而且剛才在河邊,她特地看過河岸上的痕跡,可沒有腳滑留下的滑痕。
八成是那姐妹倆在打著什麼主意吧。
「人既然沒事,那就先吃飯吧,待會我再熬點薑糖水給她喝,免得落了風寒。」柳老婆子道。
這個時間,家家戶戶都準備吃晌午飯了。
家裡兒子媳婦的幹了一早上活計,本來就又累又餓,總不能因為楊淑晴的事情連飯都不吃。
至於其他的事情,吃完飯再說。
人是自己跑出去落水的,又不是他們家囡囡她們害的,怪不到他們家孩子頭上。
王氏她們要是敢栽贓,可別怪她對她們不客氣。
這邊一家子坐上飯桌,那頭王氏跟楊秀英帶著楊淑晴回房換身衣裳,再出來的時候是兩個人。
「淑晴落了水,說人不太舒服不想吃飯,人歇下了,不用等,我們先吃吧。」進到灶房自發端了飯碗。
柳家人只對她們笑笑。
還真沒人想著等,只是她們出來太快。
飯間,老婆子對柳玉笙道了句,「囡囡,吃完飯你去給楊家小姑娘看看,可別落下病來,落水的事情可大可小,萬一以後有什麼病根的可就不好了。」
「知道了奶奶。」
這話讓王氏跟楊秀英皆臉色一僵,忙低下頭大口扒飯,掩飾臉上的不自然。
「等看過人要是沒事,多歇會,下晌讓知秋套馬車送她們會秀水村。」
「行,下晌我去一趟,上山的藥田忙活得差不多了,我正好有空。」柳知秋點頭。
早上兩老說要送她們走,現在吃飯的時候立即就說了出來,是真不打算讓她們繼續留下來了,王氏跟楊秀英嘴裡的飯菜頓時沒了味道。
這也太欺負人了,當她們是瘟疫怎麼的,恨不得儘快送走。
上門就住了一天,什麼事都沒變成。
柳家算什麼親家?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兩人臉色隨著老爺子老太太的話變了又變,忍得臉上肌肉都變了形,柳家一眾人淡定吃飯,渾然當沒看見。
能讓家裡兩老親口趕人,怕是他們不在家的時候,這兩人把兩老給氣著了。
陳秀蘭最為深知兩人秉性,即便知道為這樣的親戚犯氣性不值得,仍是心氣難平。
以後再回去,她定要把事情跟大哥好好說道說道,這樣的媳婦,別放出來害人!
攪得她一家子不安寧!
飯後,柳玉笙就去了客房,給楊淑晴看了下診,人沒有大礙,只是受了驚,已經恢復過來了,只是人還是躺在床上瑟瑟發抖,不肯下床。
「沒事,沒有落下病根,連點風寒都沒受著,要是大舅娘跟一幕不相信我的診斷,可以把人送上鎮上或者縣城的醫館,找大夫再看一次,診費我出了。」柳玉笙對站在床邊的兩人道。
王氏擠出個笑臉,「看你說的,十里八鄉誰不知道柳家小閨女是神醫,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