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長得多好的兩個姑娘,這一去……毀了,毀了啊。」
「在咱們滄州城,長得漂亮不是好事,只能怪她們命不好,怎麼就偏偏給遇上了呢。」
「進了衙門,再出來的時候,只怕家不成家……」
看著官兵押送人走遠了,街道兩邊角落裡才有人敢開口說話,莫不搖頭嘆息。
這種事情在滄州發生不是一回兩回,朱顯好色,仗著身份背景,但凡被他看上的,不管是未出閣的女子還是已為人婦的婦人,都逃不出魔爪。用是伎倆都是冠冕堂皇找個理由把人抓回衙門,在衙門裡凌辱。
有多少女子為此尋了短見,又有多少家庭為此破裂。
有冤無處伸,有屈無處訴,百姓們和著血淚把苦往肚裡咽,而罪魁禍首卻始終逍遙法外,甚至變得越發橫行無忌。
滄州無青天。
百姓們以為人走遠了不會再聽到,才敢小聲的議論幾句,殊不知這些話都一字不漏的傳到了被官兵圍在中間的男人耳裡。
走到街道盡頭,就是滄州衙門。
門口兩個大石獅威武雄壯,步上階梯的廊簷下還架著供百姓鳴冤的鳴冤鼓。
柳玉笙看著那個鳴冤鼓有些諷刺。
衙門裡的衙役官兵,能隨意供貴族子弟差遣,這個衙門哪裡有清正可言。
就在一行人要走進衙門時,旁邊小巷道傳來馬蹄聲。
一輛馬車從巷道里駛出來,在衙門前堪堪停下。
車簾撩開,婢女先行下車,隨後扶出一名妙齡女子,撐著油紙傘往他們走來,最後攔在朱顯面前。
「朱公子,我剛才看著你往衙門押人,不知道他們犯了什麼事?」
朱顯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眼,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這麼問。他朱顯是什麼性子蘇曼語可能不知道?一看押的人裡有兩個貌美女子就該明白了。
再說了,起先還是她先跟他說對面客棧見著了大美人呢。
跑這裝什麼來?
想是如此想,嘴上還是配合道,「他們是外地逃竄的流犯,假裝商人路經滄州,好在被我發現蹊蹺,否則就讓他們跑了。」
聞言蘇曼語扭頭,往站在朱顯身後的四人一一看去,「我看他們四人身上並沒有匪氣,朱公子,你會不會是弄錯了?莫要冤枉無辜才好。」
朱顯再次挑高眉頭,順著蘇曼語視線,發現她視線更多落在紫衣男子身上時,瞭然大笑。他就說她什麼時候這麼好管閒事,且還裝起好人來了,原來是為了美男啊。
「冤不冤枉,進衙門一審就知道了。蘇小姐一介女流,這種事情還是別管太多為好。」
說罷手一揮,「帶進去!」繞過蘇曼語率先進了大堂。
「慢著!」攔不住朱顯,蘇曼語又去攔押人的官兵,因著她是知州千金,官兵衙役不敢衝撞,是以被攔停了下來。
蘇曼語看向被困在中間的四人,蹙眉輕道,「朱公子行事偶爾任性些,我看你們並不像惡事做盡的流犯。待會我去找我爹爹,讓他過來看看,若你們當真無辜,我爹一定不會冤枉好人。」
「嗤,爺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蘇小姐,我奉勸你識相點,趕緊走!」裡頭,傳來朱顯嗤笑,已有怒火。
柳玉笙看著還攔在官兵前面的女子,淡笑了下,身子不著痕跡擋在風青柏面前,「多謝姑娘好意,我相信清者自清,我們本就是無辜的,衙門定會還我們清白。朝廷設立衙門,不就是為了給百姓一個講公義訴冤屈的地方嗎。」
風青柏在後頭,看著擋在自己前面的女子一副人間有正義的模樣,眼底溢位忍俊不禁的笑意,糅著絲絲縷縷的寵,任她演。
「夫人說得對,我們是無辜的,清者自清!」後頭,還有個真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