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使臣團走了。
走的時候,西涼皇巴唸的臉是扭曲的。
便是他身邊跟著的一眾使臣,認識這麼多年都從未見過巴念如此難看猙獰臉色。
如果說在談判上極大失利是南陵給西涼打了重重一拳,那麼剛才南陵王那句雲淡風輕的剖白,則是在西涼皇身上狠狠跺了一腳。
對於巴念被打臉又打臉,風墨晗很高興,一高興起來,話就有些多。
「皇叔,你看到巴念剛才那臉色沒?真是大快人心。我南陵能取得如此大戰果,都是朕跟皇叔配合無間啊。」
「不是柳大人跟本王配合無間?」男子眼角微挑,淡道。
「看皇叔你說的,雖然當中也確實有柳大人跟朕佈局的功勞,但是上場的人是朕不是?柳大人是輔助。」風墨晗堅決不承認他在談判桌上之所以能跟皇叔一唱一和,是知夏叔教導他的功勞。
當然,知夏叔的功勞他不會抹殺,只是這些在皇叔面前,就不用多提了。
他長大了,他也是要面子的。
叔侄倆的對話,音量不大不小,離得近的總有人能聽到。
對於柳知夏在這場談判中充當的角色,朝臣是一無所知的,也是此刻聽得南陵王問了,才知曉新貴柳大人雖然因著不是內閣大臣,沒能上談判桌,卻用另一種方式為這場談判助力。
皇上跟南陵王都看重柳知夏,加之柳知夏本人能力出色,想來要進入內閣,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情。
那柳知夏將會成為歷朝以來入主內閣最年輕的大學士。
前途無可限量啊。
思及此,不少朝臣心頭立即轉開了。
未幾,上流圈子裡有關於柳知夏的談論便越來越多,而談及他最多的,是京中一眾世家貴女。
年紀輕輕便官拜四品,成為皇上身邊輔臣,得皇上及南陵王看重。雖然出身寒微,卻又有著滿朝艷羨的深厚背景——南陵王的親舅哥。
這樣一個年輕有為的人,日後能在官場走到什麼位置,無法估量。
至於走的高會不會摔得痛,這點沒人想過。
只要南陵王還在,甚至只要風墨晗還是皇上,柳知夏就絕對沒有低走的可能。
皇上今年幾何?年方十八!在那把椅子上至少還能坐個幾十年的!
那柳知夏便是到了年齡辭官致仕,他也依舊能站在最榮耀的地方!
那麼,在他還剛剛起步的時候,倘若能把他招至麾下,抑或是跟他搭上牢不可破的關係,日後,定能帶攜整個家族飛黃騰達。
對於這些,談判過後便開始清閒下來的柳知夏一無所知,只是莫名府中近來接到的邀請帖越來越多。
他俱不赴約,也沒能阻止那些邀約者的熱情,每天,管家都抱著厚厚一摞子請柬來請他過目。
「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管家堆在他面前的請柬,柳知夏皺了眉。
他的拒絕已經很明顯了,身在官場哪個不是老油條?看不懂他的態度?
「大人,您若是不想去,奴才便將這些請柬回了,只是每天哪家遞了帖子,還是需得拿給大人過過目的,免得影響了大人跟同僚的關係。」
柳知夏揉眉,將那一摞帖子翻看一遍,丟至一邊,「沒有什麼影不影響的,日後你把這些東西稍作下登記,哪個府上遞的帖子跟我提一聲即可。」
但凡聽過,他大致會記得。如此在朝堂遇上同僚時,人家問起,他不會茫然不知。這樣就行了。
為官,他秉持的為官之道是不與人交惡,但是也絕對不需要對旁人多有熱情,適度最為恰當。
管家退下後,柳知夏看向旁側揶揄看著他的女子,「夫人在笑話為夫?」
「嗯,讓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