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明明很失望,卻仍強撐笑臉安慰她的半大少年,柳玉笙抿唇笑開來。
抬手揉揉他的腦袋,「你放心,柳姨一定會盡力把你治好,就算這個毒一時無法解決,我也能保持你身體不被毒素拖垮。信我嗎?」
她雖然在疑問,可是眼裡閃爍的光芒卻堅定得耀眼。
凝著那雙澄澈溫柔的眼睛,感受著頭頂傳來的溫暖,風墨晗重重點頭,「我信!」
剛回答完,少女的手就被坐在旁的男子拉了下去扣在掌心。
「……」風墨晗第一次,對皇叔起了小小怨念。
不就是摸摸頭麼,這都不行?他又不會對柳姨起歪心!
外面,魏白幾步走了進來,「主子,查出來了。」
「說。」
柳玉笙跟風墨晗皆豎起了耳朵。
「小少爺昨日只在內院接觸過一個丫鬟,翻了那丫鬟的荷包,除此沒有別的。只是那丫鬟……今晨已經死了。」
查出皇上跟一個丫鬟有過接觸之後,他就加緊排查,最後確定了是個後院二等侍茶丫鬟。然今晨前去找那個丫鬟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在屋內懸樑自縊。
風墨晗已經聽明白始末,氣得捶床,「原來是那個小丫鬟搞的鬼!我就說嘛,我這毒沒有誘發是不會隨便發作的,怎麼會那麼倒黴,第一次跟柳姨吃飯就丟臉!」
柳玉笙,「……」
一旁風青柏嘴角輕抿,面無表情。對於這個結果他並不意外。
那些人既然敢做,就不會留下把柄。
只是他沒想到,對方手段這麼大,居然能把人滲透到他的別院裡來。
「莫風說的誘發是怎麼回事?」柳玉笙關注的重點在少年的話上。
「這事情也是在三年前才發現的,莫風體內雖然有毒素盤積,但是輕易不會發作,每次發作之前,都是因為他接觸了什麼東西。所以後來在這方面我們特別注意。至今三年未再發作過。」風青柏道。
想了想,柳玉笙又道,「那個荷包還在嗎,能不能給我看看。」
魏白看了風青柏一眼,見他點頭,忙將帶來的荷包呈上。
柳玉笙將荷包左右翻看了會,開啟裡面,只有一塊小碎銀跟幾個銅板,別無其他,尋不出特別。
「咿?還有一對珍珠耳環的,怎麼不見了?」莫風驚疑。
「珍珠耳環?」風青柏眸心動了下,問魏白,「那丫鬟死時刻耳朵上課帶有耳環?」
魏白點頭,「有,是一對銀邊嵌翡翠耳釘。」
不是珍珠耳環,可選擇荷包裡的耳環不翼而飛。
「我想起來了,當時我把東西重新給她裝進去的時候,手指頭好像被什麼東西颳了一下,當時我以為是不小心蹭到耳環的耳釘,就沒在意。那對耳環肯定有問題!」
聞言,幾個大人相視一眼。
「笙笙,你可是發現了什麼問題?」風青柏先行問柳玉笙,她既能剔出要看荷包,應是有所發現。
柳玉笙點頭,「莫風中的毒很奇怪,昨晚我給他餵下藥之後,至夜半的時候再檢查,他體內毒素已經有所減輕,照那個速度,今天早上就算不能完全解毒,餘毒液不會太多了。」
她給少年餵下的是純靈液,不敢保證解百毒,但是對於吞噬毒素是很有功效的。
「可是剛才探脈,我發現毒素又開始濃鬱起來。」
「又、又濃鬱起來?」莫風傻眼,只覺不可思議,「既然已經減輕了,怎麼會又加重,難道我睡著的時候又有人給我投毒了?不可能啊!」
他睡著的時候皇叔在旁邊守著的,皇叔不可能這麼幹!
到底怎麼回事?
「我猜測,不是有人給你投毒,而是你體內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