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明明是您說起來的……」柳知秋捂著腦袋叫屈,老婆子巴掌又是一抬,嚇得他轉身就往跑跑,「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奶,不用擔心,沒人敢來搶。」風青柏安撫老婆子往外走,同時手指不可察覺的動了動,已經快要跑出二進院門口的人莫名其妙腳下一崴,摔了個狗吃屎。
聽著那方傳來的慘叫呼痛聲,老婆子豎起的眉毛才平順下來,心情大好出門。
飯菜都已經擺上桌了,自然是先吃閒也煩要緊。
至於車隊的人,將東西搬下來後拒了熱情的柳家人挽留,原路離去。
心再大,他們也不敢跟王爺同桌吃飯,何況來幫著送貨,他們已經收了一筆豐厚的銀子。
「爺,奶,我回來的時候順便到欽天監問了聲,那邊說二月初二是今年最好的日子。」在膳桌坐下,剛捧起飯碗,風青柏便淡淡來了句。
「咳咳!」柳玉笙被口水嗆了。
柳家人臉上表情各不一。
知道年輕人成親的時候多少會興奮心急,頭一回見急成這樣的。
過完元宵就正月十五了。
再準備一下喜宴,半個月時間趕著可能剛夠忙活。
多一天空閒都沒有。
看了眼臉色漲紅的小孫女,再看看裝作淡定的年輕王爺,柳老爺子咳了聲,「那就二月初二吧,我還沒來得及去廟裡求日子,你既然問好了,那就定下了。二月初你們婚事忙完,囡囡出嫁了,正好也道了春播忙的日子。時間掐得挺準。」
「噗嗤!」年輕一輩忍不住,捂了嘴紛紛噴笑。
可不是掐得準麼?
風青柏這是生怕再拖上幾天,趕上春播的時候大家都沒什麼時間,又得等上至少一個月的。
柳大這回沒鬧麼蛾子。
親事都定下來了,要成親就趕緊的吧,他擔心拖久了,他小外孫兒已經種下了。
柳家人樂見其成,酒老是事不關己,有吃有喝就成,身為風青柏隱衛的魏紅魏藍自然是樂見其成了。
尤其是魏藍,一整頓飯,邊吃邊時而偷笑,忍都忍不住。
鬼鬼祟祟的模樣惹得魏紅瞧了他好幾眼。
王爺成親他樂成那樣,有病?
對上女子疑惑的目光,魏藍瞧過去,朝魏紅咧出一口大白牙。
魏紅立即收回視線,真的有病!
還病得不輕!
晚飯過後,長輩們體恤風青柏趕著回來,舟車勞頓,早早讓他歇下了,柳大這回最為體貼,怕他一個人睡太孤單,特地抱了自己的鋪蓋,去二進院裡跟風青柏擠一張床。
徹底掐掉某人想夜襲的心思。
待長輩們都去睡下後,堂屋裡剩下一幫子年輕輩的,熬夜守歲。
圍著火盆子,柳知秋湊近柳知夏,「哥,你猜大伯能防得住嗎?」
柳知夏瞥他一眼,「防不住你頂上?」
「那不行,我要能頂得住我白天還能摔個四腳朝天?」不管任何一方面,他都不跟風青柏比。
那就是一個變態。
「知道自己不行,就別做無用功。」
柳知秋點點頭,隨後再一回味,不對味,「哥,你指的是哪一方面不行?」
「你哪方面很行?」
「我……」柳知秋想說自己男人方面絕對行,瞅瞅對面有女眷在,剋制著閉了嘴,斜眼柳知夏,「哥,你可是我親哥,別一開口就給我挖坑啊。」
「是你親哥才跟你說實話。」
「……別說得你自己很行似的!」柳知秋惱了。
「我兒子都有了。」柳知夏輕飄飄撩了下眼皮子,「你呢?」
臥槽,為什麼這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