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男子立即警覺停下動作,捂住少女的嘴。
待得下面響起一聲咔噠開鎖聲後,風青柏於屋頂輕輕揭開一方瓦片,看到正下方乍然亮起的光亮,柳玉笙才明白剛才男子捂住她嘴巴的用意。
這是有賊啊。
杏花村村民素來知足,品性也極好,從來沒發生過什麼意外事情,下面的人想幹什麼。
心有疑惑,柳玉笙俯身往小小洞口凝目細看。
才發現裡面那個身形乾癟瘦小,鬼鬼祟祟的人竟然是酒老。
在下面沒幹別的,只聳動鼻子每個酒罈挨個的聞,然後搓搓雙手,沒開眼笑拿起面前的酒罈子,拔了酒塞灌上一口,又把酒塞塞回去,酒罈放回原位,絲毫看不出被動過的端倪。
然後,依樣畫葫蘆,取另一壇酒繼續喝。
「……」柳玉笙服了。
每個酒罈子他只喝一小口,回頭酒坊供貨,別人便是檢查也查不出什麼來,誰會知道這酒少了一丟丟?
貪酒貪成這樣,也算是奇葩了。
「他是進村的時候就把地形觀察清楚了吧?」柳玉笙氣音詢問,不然能這麼熟門熟路?
風青柏揉了下眉頭,他也沒料到下面那個老傢伙多一天都按捺不住,非要趕在他跟笙笙親熱的時候冒出來敗興致。
長眸閃了下,抱著少女躺下來繼續曬月光。
待下面人喝得暫時夠本了,輕悄悄流出酒坊準備回大院的時候,膝蓋捱了一記。
「哎喲喂!」酒老痛得喊了一聲,隨即立馬閉嘴,瘸著腿飛也似的逃。
初來乍到,就被人發現是偷酒賊,以後在杏花村可不好混!
走!
看著小身板瘸了腿依舊逃得賊溜的樣兒,柳玉笙趴在風青柏身上笑彎了腰,「你、你真是太壞了!噗哈哈哈!」
「我還能更壞。」
很快,剛爆出笑聲的屋頂便每了聲音,自此恢復寂靜。
只在別人看不到的位置,少女死死咬住嘴唇。
風青柏這禽獸……
直到內院隔壁房裡,石纖柔講完故事,兩個女子各自睡熟,柳玉笙才被男子送回房間,渾身阮成一團泥,倒頭就睡。
主子回來了,盡職盡責的隱衛也能歇息了。
魏藍跟在魏紅屁股後頭,走哪跟哪,兩人都睡客房,走的是同一個方向,魏紅沒多疑。
只是到了房門口,她都進房了,眼見男人居然還想往裡跟,魏紅立即以刀柄抵住他胸口,「閨房重地,退後!」
「我又不是沒睡過,那麼見外幹嘛。」魏藍睜著眼睛,不明所以。
魏紅直接一刀柄頂上去,男人退後,趁著她欺身而來的姿勢是,身子一矮,從她腋下鑽過去,溜進了房中,「嘿嘿嘿,大紅,功夫退步了啊。」
「出去!」魏紅臉都黑了。
「不出,」魏藍往床上一撲,回頭,「我走了好幾個月,你就一點沒想我?」
「……」
「咱一道窩在這個地方十幾年了,也算相伴十幾年了不是?魏大紅,咱別蹉跎了啊,年紀都不小了,趕緊把正事辦了得了。」
「我辦你妹!」魏紅拔劍衝上去就是一頓砍。
咔嚓。
床垮了。
躲到一邊的男人聳聳肩,「看,垮了吧?我那邊你有床,走,分你一半。」
「你能不能要點臉!」把劍收進劍鞘,魏紅橫了他一眼,轉身往他房間走。
魏藍登時渾身一哆嗦,走路都打飄。
大紅這是應應應了?!
回到房間,女子已經躺在床裡側,可!是!
床頭跟床尾,各自插著一柄劍,劍身寒光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