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後百草谷散落在外的子弟又重建百草谷,行事開始低調起來,慢慢在江湖上隱匿起蹤跡,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當年的事情外人不得而知,很難再考證。」
聽完魏橙匯報,風青柏陷入沉思,腦子裡將一條條線索疏理捋順,發現依舊難以摸到頭緒。
魏橙見主子皺眉,猶豫了下,「主子,老太監還說了個線索,但是隻是他的猜測,真假不知。」
「說。」
「他說當年先皇鍾情老夫人,引得後宮無數妃子嫉妒,當中有人為了爭寵數次向老夫人下殺手,或是那些妃子為了洩憤,殺盡百草谷重創老夫人也不一定。」
這個老夫人,指的是已經亡故多年的薛醫女,風青柏娘親薛婉蓉。
風青柏眸心一暗,揮手將魏橙遣了下去。
當年的事情時間久遠,已經很難尋出新的線索,幕後黑手的面紗遲遲揭不下來。父皇去遲了一步,那麼究竟真是妃子嫉妒所為,還是兇手另有其人?
手指在桌面輕敲,極有規律的噠噠聲在室內輕輕迴響,片刻後手指一收,「魏紫。」
在魏紫耳邊低聲吩咐幾句,目送他領命離開,風青柏走出了書房。
主臥隔壁,特地放輕的談話聲、笑聲交織一片,很是熱鬧。
「這個平安符這樣繫著,會不會掉?給娃兒洗澡的時候要拿下來嗎?會不會弄濕了?」親眼看著皇太后將平安符繫上,柳老婆子很是稀奇。
得道高僧開過光的符,她左看右看,也沒看出跟他們鎮上小寺廟裡大和尚賣的符有什麼不同。
偏太后把這說得很是神乎。
皇太后瞥她一眼,「自是要拿下來的,這又不是神仙變的還能水火不侵。你可要仔細些,別給弄掉了,哀家好不容易搶、求來的。」
轉口生硬,好在柳家人心粗,沒聽出來,皇太后悄悄鬆了口氣。
柳老婆子點頭,「我曉得。」既是為孩子好的,她自然會記在心上。
她們倆霸住了倆個搖籃,有皇太后在,其他人又不好擠過來,只能圍在一旁眼巴巴看。
當中以陳秀蘭最是鬱悶,囡囡一次生倆,她以為自己終於不用跟娘搶娃兒了,誰知卻半路殺出個皇太后,更是搶不得。
有這倆在,她這輩子恐怕都別想得償所願了。
跟身邊渾身散發怨氣的男人對視一眼,齊齊嘆氣。
「我說你們愁啥?想抱外孫,日後讓囡囡再生一個就是了,也就是多等個一年兩年的。我才最著急,我到現在還沒機會抱上大孫子呢。」杜鵑笑著吐槽兩人,「你們這樣子也不怕我眼紅。」
柳二在旁咂摸嘴,「得叫臭小子跟慕秋努力了,說來也怪他沒用,你們看看知夏當初那可是一擊即中的,都是兄弟,能力咋就差那麼多?」
話說完就被自家媳婦擰了下,「說話不把門,兒媳婦在這呢!」
柳二忙輕咳,摸著後腦勺朝瞪起眼的老爺子乾笑。
另一旁柳慕秋已經臊得滿臉通紅,被懷疑了能力的柳知秋則滿臉發黑,「我沒用?爹,你可等著啊,回頭我讓你跟娘三年抱倆!」
「嗤!嘴巴放炮不用本錢,你儘管的,我跟你娘等著!」
「到時候你別嫌多了帶著累!」
「我一手能抱仨,有本事你趕緊生去!」
父子倆大眼瞪小眼,最後柳知秋冷哼一聲,「媳婦,走,咱開枝散葉去!」
柳慕秋,「……」臉哄的一下燒得沸騰。
周圍女眷們笑得直不起腰。
眼瞅著笑聲一片,皇太后有些接受無能,臉色變來變去。一個個的怎麼能那麼粗俗。
那種事情能掛在嘴邊不分場合的說嗎?臊不臊?
旁邊莽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