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整個蕪城衙門被進行了大清洗,但凡涉案的官員不論官職大小,一律撤職查辦。
走進府衙,除了還在當差的衙役,幾乎看不到老面孔。
衙門大牢那邊,囚車已經準備好,即將出發前往菜市口。
「皇上,要親自過去監斬嗎?」
「去。」閆容謹點頭,「此次蕪城發生的事情,絕非小事,蕪城知府瞞而不報,能瞞得過朕,但是周邊其他州城衙門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收不到,卻同樣沒將情況報到朕這裡。此次若不能威懾百官,朕就白來了。」
彭叔躬身行禮,將人請上馬車。
他認同皇上的話。
這些年東越的發展一帆風順,朝堂跟邊疆都無大事發生,日子過得順心了,有些人便又開始蠢蠢欲動。皇上若是不作為,臣子的試探便會變本加厲,不斷觸碰皇上底線。
這種情況,萬萬不能姑息。
馬車啟程之際,閆容謹眼神突變凌厲,頭微微偏轉,便聽車廂裡響起叮的一聲。
一根竹枝擦著他鼻尖牢牢釘在車廂壁上,竹枝下,穿著一張紙條。
「皇上!」彭叔大驚失色,飛快將紙條拿了下來展開,然後遞給閆容謹,「老奴該死,沒護好皇上!」
閆容謹沒說話,視線落在紙條上,看清上面書寫的內容後,眼底凌厲才慢慢散去。
「彭叔無需自責,朕也差點沒能察覺。」
出手的人功夫極高,若非對方沒有傷人之意,他不敢保證自己一定避得過。
「老奴及後定會再加強防衛!」彭叔再次告罪,虧得遇上的不是刺客,不然他搬了自己腦袋也沒辦法跟主子交代。
閆容謹笑笑,將紙條交給彭叔,「斬刑過後,按照方子上寫的,在城門口繼續給百姓贈藥,至患病百姓全部痊癒為止。」
囚車起行開始遊街,馬車由衙門官兵護送上路前往菜市口,車裡期間沒有再響起人聲。
閆容謹視線落在車窗外,從偶爾飄起的窗簾子縫隙,能隱約看到外面的情景,他的心思卻不在車外,而在那根竹枝上。
直覺的,他想起了城門口那個跟他四目相對的少年,那雙眼睛,寡淡而凌厲。
那才是藏在安靜面具背後,真實的樣子。
多年不見,那個總是安靜跟在南陵小世子跟郡主身後的小男孩也長大了,變得很出色,也危險。
七七……無聲念著這個名字,閆容謹再次一笑。
那個少年叫七七,他叫小七,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緣分。
不過顯然,七七並不像柳家大院的人那般,將小七當成自己人。
「皇上,紅豆郡主應該還在城中,可要請她一見?」即將到達菜市口,彭叔躊躇良久,終問道。
他們到達蕪城也有好幾天了,除了第一天在城門口無意一瞥之外,對於紅豆郡主,皇上並未多提。
但是他手裡現在拿著的紙條,顯然是紅豆郡主送來的。
上面自己工整娟秀,是女子筆跡。
是以,對皇上絲毫不提郡主,他有些摸不準皇上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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