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紅竟然在牆頭上,幫著不能見面的兩人傳話。
想也知道這是誰吩咐的。
讓人哭笑不得之餘心生羨慕。
尤其是長東媳婦。
在家的時候就常聽家裡提起柳家囡囡,自家男人更是將這個名字掛在嘴邊,曾經她還嫉妒過。
現在想想便覺好笑,有南陵王珠玉當前,誰還能入得了柳玉笙的眼。
「紅姨,你別蹲牆頭了,去外面幫著招呼招呼客人吧。」柳玉笙被一群笑得臉上發紅。
蹲牆頭的魏紅當這句話沒聽到。
她喜歡蹲牆頭啊?
王爺有令,不得不為。
在她蹲著的牆角下面,某王雙手抱臂,倚牆而站,臉上帶著淡淡笑意。
見不著,聽聽聲音也好。
若非被見面就不能舉案齊眉這個緊箍咒箍著,他能這般曲折?
以前,他從不信神佛。
為了她,他願意信一次。
用幾天煎熬,換一世相守,值得。
這邊廂,柳知秋跟久未見面的陳長東拉起了家常。
「你們家裡人都來了,我記得還有個姑姑吧,怎的沒跟你們一塊來?」
柳慕秋一下坐直了身子,她也記得,當初那個姑姑來過一次,還想把家裡兩姑娘往知秋身邊塞。
她們最好是別來,她現在已經有知秋的所屬權了,那倆狐媚子敢來,她就敢整!
陳長東夫妻倆則是對視一眼,表情有異。
「怎麼了?」柳玉笙問。
最後還是陳長東開口,「上次大姑帶著倆侄女過來,沒討到什麼好處,她那倆侄女回去就跟家裡告了狀,說大姑為了自己得好處,把她們往火坑裡推,讓她們相看的柳家二哥不僅沒有錢,還背了幾萬兩的債,誰嫁進來誰就得跟他一塊還債,日後更是一點家產撈不著,誰嫁誰倒黴。那之後大姑家天天又吵又鬧,一家子把大姑當成牛馬使喚,連她自己親閨女都奚落她。日子過得還不如以前。」
柳玉笙,「……」
柳慕秋將頭扭過一邊。
柳知秋兩眼望天。
「這次聽說囡囡要跟南陵王成親,大姑是想來的,她背後那一家子聽到南陵王的名頭,都想跟著來,被我爹給罵了一通,最後一個沒讓他們來。」陳長東邊說邊暗自慶幸。
幸虧沒讓那一大家子跟來。
只一副攀龍附鳳的嘴臉就能讓人生厭,沒得在囡囡喜宴上鬧出不愉快,讓囡囡被人瞧不起。
何況南陵王豈是等閒人?惹惱了王爺,那是真要掉腦袋的。
不來,他們還能好好活著。
「藏著心思的人,罵是罵不醒的。最後他們肯定會來。」柳慕秋幽幽道。
有利益驅使,臉皮厚的人怎會怕罵?
也只有囡囡成親的時候,尋常百姓才有機會在喜宴上見到王爺,而且因著是喜宴,王爺不會大動干戈。
所以她猜測,囡囡大姑那邊最後肯定還會來人。
她這麼一說,陳長東想到了關鍵,臉色發黑。
「來就來吧,無妨。」柳玉笙笑笑。
人情世態大抵如此,防是防不住的。
她並不擔心,這天下少有人能算得了風青柏。
「福囡囡,福囡囡我回來了!」院外,突然響起一連串吆喝聲,聲音由遠及近。
聽到來人聲音,柳玉笙莞爾一笑,「是錢萬金來了。」
「纖柔肯定跟他在一塊。」柳慕秋也笑道。
「這人還真會挑著時間,喜宴的事情都忙活完了他才回來!」
院外確實是錢萬金,得知柳玉笙跟風青柏即將成親的訊息後,立即把手裡事情丟給狐狸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