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豆,七七,這麼一大早就開始練功啊?夠勤奮,繼續努力。」
錢萬金剛從外面回來,路過巴豆的時候拍拍他肩膀,給他加油。
這一拍,巴豆頭頂的碗啪一下摔了。
「金子叔——!」巴豆絕望咆哮。
碎一個碗他要加半個時辰的啊!
錢萬金逃之夭夭。
「風青柏,福囡囡,今兒上街你們猜我看到什麼好玩的了?」躲過了巴豆的魔音穿腦,錢萬金蹦進大廳,立即湊到風青柏跟柳玉笙旁邊,邀請他們聊八卦。
「看到什麼了?」柳玉笙從善如流,笑問。
「也不知道是誰把邊昭華抬到鳳都酒樓門口了。那個邊同不是見天在鳳都酒樓混跡嗎?估計是想找邊同同情,把她給解救出去,沒想到那個同爺還真是個狠人,之前敢咬牙滾下三樓,這次見著親妹妹跟乞丐似的,他也能視而不見。」
說起在酒樓見聞,錢萬金裝模作樣唏噓,「最後你們猜把誰給招來了?邊大夫人,手裡拿著綾羅錦衣,揣著一包的銀子,哭哭啼啼要給邊昭華送去。哈哈哈!還沒走到近前就被魏白給攔下來了。」
「要說最狠的還是風青柏,人家都爬街上當要飯的了,你還著人在旁邊盯著,生怕有人救濟她呢?」
風青柏眉目淡淡,「殺雞儆猴。」
「我瞅著那個邊大夫人跟她女兒一樣不省心,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誒咱什麼時候走啊?要走趕緊,我最怕跟傻子打交道,多呆在這裡一天,回頭不知道又會有什麼人找上門來擾人清靜。」
「風青柏說三天後啟程,這次走陸路,在馬行那邊定的馬車要三天後才能交貨。」柳玉笙也想早點離開,這邊的事情解決了,自然要換一個征途。
而且他們的目的之一是帶孩子們遊歷長見識,一直呆在鳳都,見的多是勾心鬥角,並非好事。
「行吧,還有三天時間,我正好在鳳都到處跑一跑,看看這裡有沒有咱養生酒的市場。」
確認了行程,錢萬金也不著急了,想到客房裡還呆著不能下床的那位,「我們就要走了,客房住著的那個怎麼辦?總不能讓她一直留在這裡吧?這宅子可不是我們的私宅。」
「她那邊沒什麼問題,接骨半個多月了,不像一開始那樣挪動一點都不行,屆時問她有沒有別的去處,有的話讓人送過去便可。我們也算仁至義盡。」想起那個婦人,柳玉笙眉頭皺了皺,問風青柏,「你之前派人調查她的訊息,有沒有什麼線索?」
「沒什麼可疑,不用放在心上。」男子笑笑,安撫。
柳玉笙放下心來。不是她們隨意懷疑對方帶有目的,實在是他們的身份太敏感,加之帶著三個孩子在身邊,出行要比以往更加小心翼翼。
哪怕當中出一點點差錯,後果可能都不是他們想見的。
「爹爹,我撐不住啦!能不能讓我緩緩?待會我再繼續行不行?七七累的臉都白了,爹爹!」
外頭,傳來巴豆有氣無力的求饒。
「說要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連半個時辰都撐不住?」男子語意涼涼,諷刺意味明顯。
「……誰說我撐不住?我是擔心七七撐不住,哼!」巴豆要被氣死了,重重哼了一聲,扭頭看旁邊跟他一塊被罰的小娃兒,心塞得很,「七七,你那麼認真幹嘛,這又不是比賽,你就不能哼哼兩聲求饒啊?」
他這個小弟也太不會看臉色了。
從被罰開始,就一直保持一個姿勢蹲馬步,蹲到現在居然晃都沒晃一下。
有哪個小弟敢這麼搶老大風頭的?
也就是他巴豆義氣,不跟個不懂事的娃娃計較,不然這個小弟他真真不想要了!
「七七,你脖子疼不疼?腿很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