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六大城門突然增加重兵把守,對進出的百姓嚴厲盤查,一時間弄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城中大街小巷也處處是官兵,挨家挨戶的進行搜尋。
這等陣仗很是嚇人,把慣來喜歡討論八卦的百姓們嚇得噤若寒蟬。
煙花巷民院那邊,陣仗同樣不輸外面。
魏紫帶著隱衛營幾個人,連帶五城兵馬司一支隊伍,將煙花巷最裡的民院圍堵得嚴嚴實實,將院子裡各個角落翻了個底朝天。
最後在茅房裡發現了異樣。
看似茅房,揭開上面的板子,下面竟然藏了臺階,沿著臺階往下便是一條僅能容一個人通行的地道,直達城外。
京郊碼頭。
魏紫帶著人追到的時候,早就尋不到善睞個善睞跟靈香蹤影。
御書房得到回稟是一個時辰後。
風墨晗很久沒能開口說話,良久之後,胸腔裡還有反胃的感覺。
「將地道建在茅廁糞坑,虧他們想得出來。」嘲笑,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那不是糞坑,只是用茅房作為掩飾,」風青柏瞧向他,目光淡淡的,「你已經噁心很久了。」
抹臉,儘量讓自己恢復正常表情,風墨晗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人已經跑了,京郊碼頭航船通往各地,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們逃亡哪個方向。」
「追不上,便暫且放著吧。」
「皇叔?」風墨晗不解。
「背後的人籌謀十幾年,你覺得一次失敗她們就會收手嗎?」
「自然是不會,就像薛仲,殘廢了還到處蹦躂呢,野心這種東西哪是那麼容易收得回的。」
「所以我們只需等她們再次出手,也只能等。」風青柏道,「另外,著人去西北苗疆打探訊息。蠱術是從苗疆流傳出來的,就算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也總能知道一二。」
「苗疆……」風墨晗沉眉,輕念這兩個字。
此時,運河往西南的一艘航船上,船艙裡。
兩名女子相對而坐,其中一人極為清瘦,長裙之下大腹便便,顯然身懷六甲。
「現在京城裡只怕又在大肆搜查,皇帝該是氣瘋了吧。」嬌俏女子掩唇而笑,全身上下尋不到半點往日的畏畏縮縮,看著對面女子的時候,眼睛裡閃爍著幸災樂禍的意味,「目的還沒達成就敗露,你如今託著這麼大個肚子回去,你說主子會如何處置你?」
「啪!」對面女子素手一揚,打掉了她的笑臉,「靈香,別在我面前這麼不遮掩,在皇宮裡你是我的婢女,離了皇宮,你身份依舊低我一籌。想在我身上貶踩,等我落魄了再說。」
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靈香冷冷看著對面淡然女子,眼底溢著絲絲毒戾,「好,我就等著那一天!這巴掌,我總能還回去!」
看女子渾然不為所動的模樣,壓下心頭怨毒,靈香再次揚唇笑起,「你在我面前橫,可橫不了多久。主子要你在皇宮生下龍嗣,如今連母帶子一併逃亡,壞了主子大事,主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與你無關。」女子抬起眼睛,眸中光波極淡,「我警告你,最好別激怒我,否則在回去之前,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送命。」
說著女子再次揚起手腕,靈香立即往後退縮好幾步,離女子遠了些,臉上乍然浮出的恐慌依舊沒能立即散去。
善睞收回手,看女子的眼睛裡,儘是淡淡的嘲諷,讓靈香漲一下漲紅了臉。
「出去!」她淡道。
靈香冷哼一聲,恨恨出了船艙。
待得此處只剩了自己一人,善睞才斂下眼中嘲笑,依著窗欄而坐,看向外面浪花滔滔的運河水。
龍嗣?
這個詞讓她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