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娃把風青柏哭成了人民公敵。
坑爹坑成這樣的,以風墨晗十幾年人生閱歷,暫時沒能找出第二個人來。
平時看著,一歲半的小奶娃兒除了機靈些,其他的真不顯。
今天親眼看到這一幕,風墨晗終於能確定,小巴豆這貨繼承了皇叔的絕對隱藏屬性。
陰險。
風青柏已經被趕到離貴妃榻最遠的矮几那邊去了,跟風墨晗、薛青蓮還有從進殿後就一直茫然狀的千漪湊了一堆。
「嘖嘖,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啊。」薛青蓮歪在椅子上,興高采烈,「栽在自己兒子手上有什麼感想?來,說來聽聽,讓我幫你分析分析。」
風墨晗不肯,竟然取笑他皇叔?「這怎麼能叫栽呢?一個剛斷奶的小娃娃能有多大能耐?我皇叔是不跟小巴豆計較,不讓能被他算計到一泡尿澆臉?」
薛青蓮又一次伏在圈椅上起不來。
「千漪姑娘,你救薛青蓮那天我好像聽到點動靜。」風青柏慢條斯理執起茶杯,吹掉差面上浮沫,「說來,薛青蓮知道你是怎麼救他的了嗎?」
兩手撐腮津津有味看八卦的千漪渾身頓時僵硬,薛青蓮則猛地從椅子上坐直,「什麼意思?」
要是當中沒有古怪,風青柏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話,正在鬥嘴呢,風青柏能見著他好過?但凡他說出口又沒說明白的,當中必然別有內情。
這是他的依據之一,還有一點,小麻雀居然被嚇得臉色都變了?
他昏睡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你救的薛青蓮?你懂解蠱?」風墨晗插話,看千漪的眼神充滿探究,「你認不認識善睞?」
「善睞沒幾天好活了,用不著問,她們兩個也沒有任何關係,」薛青蓮強勢把風墨晗撥到一邊,「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救的我?」
本來蠱已經解了,千漪一直沒有透露口風究竟是用的什麼辦法救他,連福囡囡去打探都沒能打探出結果來。他想著這或許是人家的秘術,自然不能隨意對人說起,便不曾動過詢問的念頭。
正如他自己,也絕對不會把自己製藥秘方隨意告訴別人一樣。
但是聽風青柏剛才的話以及千漪臉色,當中分明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而且事情一定不小。
那他必須得問,他薛青蓮從來不做糊塗鬼。
他的逼問,讓千漪有一瞬間不自在,表情也不自然,含糊其辭,「解蠱方法是我的秘密,怎麼能隨便說出來,再說就算我說了你們也學不來,那方法只有聖巫寨血統純正的女子才能學,你是男人。」
很有說服力,只有女子才能學的蠱術,薛青蓮身為男人,連性別這一項都不過關,問了也沒用,還有什麼可問?
薛青蓮幾乎都要相信她說辭了。
如果她的眼睛不是那麼飄忽的話。
三言兩語挑出一個密辛,始作俑者風青柏很是悠閒,沒有產生半點罪惡感。
在薛青蓮逼問千漪的時候,視線又落到貴妃榻那邊了。
看著在皇太后跟柳玉笙懷裡輪流打滾撒嬌的小王八蛋,風青柏眯眼冷笑。
敢算計他?有膽識。
這筆帳他先記著,遲早有一天讓小王八蛋哭爹喊娘。
視線再移向坐在皇太后跟柳玉笙中間,乖巧放送笑顏的紅豆,風青柏眯起的眸子放鬆,嘴角情不自禁染上笑意。
女兒像笙笙小時候,一樣可愛乖巧。
如果沒有多一個小混蛋在那蹦躂,眼前畫面會更順眼。
柳玉笙已經從最初兒子女兒不認得自己的難過失落中緩過來了,隨著巴豆紅豆一直粘在她身邊,那種失落情緒極快的得到慰藉。
「涼,咬,」賴在柳玉笙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