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家爭龍頭,最長的一次連勝,也不過是擺莊擂主勝八場。和張賁這種橫掃四十場比起來,簡直就是毛毛雨。
方才張賁施展出點穴的法子,其實任何一個穴位,都是致命穴位,可惜對指力要求之高,要求之嚴酷,實在不是此時此刻張賁所能夠應付的。
如果全部心力用在這上面,還不如硬碰硬來一場。
臨場對決,如果專注力下降,至今沒有人可以勝出過。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拳王泰森和霍利菲爾德的爭霸,泰森的注意力被霍利菲爾德的無賴打法給分散了,又是極端的暴怒,最終落敗。
格鬥界的這種案例,同樣適用於技擊高手。
人們常說,實力相差一籌,差了半籌,差了三分,這一籌半籌三分,其實更多的不是在身體的臨場反應、力量上,而是臨場的表現。
心理活動也佔到很大一部分。
那七個穴位,是人體軀幹正面的七個致命穴位,指力直接貫穿的話,內臟是必定會遭受重創,可是連番作戰,張賁的指力雖然可以達到要求,但是他的體力卻不足以應付更持久的戰鬥。
所以才會選擇這種延長時間,平復氣血的路數。
這也是為什麼大掌櫃會讚歎張賁布了一個好精緻的局緣故。
將口中的血水吐了出來,張賁的左眼附近明顯開始發紫腫脹,身軀上遭受的重創非常可怖。
將李羆腰間的繃帶扯了下來,纏繞在彈孔上方,收緊之後,在眾人幾欲嘔吐的震駭眼神中,竟然直接撕開肌肉,將彈頭扣了出來。
哇哇大吐的人不在少數,張賁卻連悶哼一聲都沒有,反而面無表情地將傷口用蠻力纏繞住,這種斷絕血液流淌的殘忍手段,讓所有大佬目瞪口呆。
“這還是不是人?”
“那胳膊還是自己的嗎?”
……
眾人驚呼。
張賁嘗試著控制一下右臂,活動了一下,已經不是那麼沉重,子彈不卡在骨肉結合處,至少這條胳膊,還能使用。
被李羆的連續兩次重擊,如果不是他身強體壯,一身骨骼宛如鋼筋,恐怕真的是挨不住兩擊。
“太他孃的狠了!”
“怪物!這傢伙是怪物!”
哪怕是黃四郎,在他眼中,這已經超出了正常人類的範疇,這分明就是人形暴龍,自走怪獸。怎麼可能有人對自殘毫無感覺的?這怎麼可能是正常人類?
而與此同時,在藏南大高原上,張耀祖點燃了左胳膊上的火藥,滋的一聲,一道火焰躥了起來,痛的他將嘴裡的毛巾直接咬爛。
旁邊一個紅衣大喇嘛遞過來一瓶烈酒,他瞧了一眼,竟然是喝了,氣的大喇嘛直跺腳,在那裡用藏語罵了一通。
“佛爺,拿著。”從腰裡摸出來十個獅子圖銀元,正兒八經的三錢銀。大喇嘛雖然罵罵咧咧,但卻手腳快的很,將銀元收到懷裡。
就在篝火不遠處五六米,三輛越野車開著車燈停著,地上死了二十幾個人,都是長槍短炮全副武裝。
車上還有各種動物皮毛頭角,這些人,都是偷獵者。
張耀祖本來是開著車和夏魯寺護法金剛多吉在外面轉一圈,卻沒料到碰到這群窮兇極惡的傢伙,還沒說話對方就打過兩梭子步槍彈,張耀祖罵娘之後抄起一把五六就跟他們幹上了。
多吉也是勇猛,居然給張耀祖掌車,要知道這位金剛佛爺,連車都只坐過兩回,方向盤打的跟蚯蚓似的,嗷嗷直叫。
但是張耀祖的六個彈夾才用了三個,就將這幫孫子給料理了。
夏魯寺的信眾藏民來了七八十個,男女都有,騎著大馬的漢子裹著裘皮,一口嘰裡咕嚕聽不懂的方言,女人們笑呵呵地在那裡撿著東西,隨後一些老者在那裡指著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