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賁笑看羅星漢,如是說道。
話音剛落,羅星漢突然激動道:“張總,此話當真?”
“當真。”
張賁正色道。
“好正所謂,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兩人擊掌,這買賣,就算成了,功勞,就是落在了羅星漢的腦袋上了,誰也不明白這裡面的厲害,但是張賁知道,羅星漢知道,於是,隨他去吧。
別人興許肉疼這個功勞,可是對張賁來說,在緬甸立功,他找誰邀功去?緬甸軍政府?中國人民政府?還是美利堅合眾國聯邦政府?
透過現象看本質,這些功勞雖然很強大,可是對張賁來說,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他要維護的,不過是南定集團在緬甸的利益,以及國內賦予這條公路的期望。
他要做的,不過是將這份期望做大,這邊是他安身立命的最大保證。他只要做大,不做什麼偏門買賣,不做特貨,整個中緬邊境,誰能拿他怎樣?沒人可以拿他怎樣。
所以,哪怕是佤族佛教聯合軍被他一舉擊潰,五二五旅的旗幟也被他繳獲,可這對他來說,有什麼傷害嗎?沒有。
從芒市到南定城,這片地區,現如今,他的實力最強,擁兵千餘,僕從無算,更有石覺星帶著一票被洗腦洗的都快要昇仙的當地僧侶前往佈道。
金元槍炮開道,莫敢不從
手段,以力證道的過程中,都是細枝末節,拿來就是而已。
林飛虎和魏學兵暗暗心驚:這個張賁實在是可怕,這麼大的功勞,讓出來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羅星漢也是好胃口,竟然在這個時機吃下這個功勞,他就不怕瓦族人剝了他的皮嗎?
羅星漢怕不怕?怕他怕的要死,他的第二軍在薩爾溫江以西可就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可是他為什麼又要了這個功勞呢?那是因為,有了這個功勞,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帶著第二軍返回緬北,那裡軍政府的部隊人多勢眾,在那裡混吃等死,毫無壓力。
再一個,現如今局勢微妙,內戰一觸即,可是不代表摩擦不存在,少數民族對軍政府的反抗越激烈,軍政府方面連連吃癟,需要一些強心劑來讓人增強信心。
可是遍看緬甸,政府軍有大規模勝蹟,並且能夠擊斃一些著名反*政*府武裝頭目的,根本就是一個都沒有。
偶爾來一個不著不落百十來人的組織,就立刻大肆報道,就差說緬甸統一和平就在明天了。
羅星漢如果操作得當,想要一舉升班,不是沒有問題,中將軍銜,足夠他混資歷混功勞簡歷到軍政府的核心中去了。
那些部長對席丹瑞膽顫心驚,未必沒有想過重新找一個靠山。
他羅星漢手握重兵,又不是什麼廢柴,再加上行事作風很對人胃口,那些文官對他的好感,肯定是要上升不少。
此間種種,才是羅星漢的考量。
張賁知道,但是正因為知道,才會給羅星漢這個人情。
至於說要剿滅菲爾普斯,還是等羅星漢有了動作,再說吧,其餘的,可都是真真假假扯淡裝純的東西。
到了這個份上,也不得不讓周遭的群雄承認,這南定城的威力底氣,恐怕是遠遠過他們。就憑羅星漢這種表情和做派,再看不出什麼端倪貓膩來,那真的是要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於阿加耶,這個自作孽不可活的白痴,誰管他?
鬥戰勝佛的佛塔立好之後,到了小年夜那天,羅星漢的一批軍火到了,其中還有一兩樣羅星漢點名要送給張賁的小玩意兒。
“老大,這是什麼?這麼大的箱子”
幾人在那裡圍觀著,大隊長們都是罵罵咧咧地讓人將炸彈地雷榴彈炮還有子彈往倉庫裡搬,還有一些迫擊炮,機關槍更是有十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