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討個吉利討個歡喜的八八八,八十八點八公斤,這份量,確實足的很。
何鴻燊清楚,張賁一個月弄這金礦的新金子做望九十公斤的東西,還能做出這麼像樣的金佛塔來,實力之強,是他何鴻燊見過的在野梟雄中的前茅。
幾十年江湖風浪下來,就沒有見過這麼有氣魄霸氣的人物。
區區二十來歲?同樣這般年輕的時候,沈大東那廝還在拉著小弟兄們擺桌拉人聚賭吧。同樣這般年輕的時候,他何某人還在琢磨著如何將生意做大吧。同樣這般年輕的時候……那時候,香港的那些人也已經名聲在外。
果然,年輕時候的成就,才是將來沉澱風光的基礎麼?
想來牛頓三十歲之後的成就,已經是微乎其微了吧。
“張生越發的有氣魄了。”
何鴻燊不得不佩服這個年輕人。
馬克哈哈大笑:“大賭王,你倒是會說話,不過我喜歡。老子這個兄弟,眼力可以,鋼筋鐵骨,誰也別想打垮他,不過美國人想要玩玩,咱們也要奉陪,緬甸……不能一直亂糟糟下去,也要讓他們嚐嚐鮮……”
破軍大人目光如炬,看著何鴻燊,大賭王側目而視,那邊黃四郎和老孫都是微微錯愕,雖然知道張賁和馬克已經是交杯換盞的兄弟,更知道他們兩人說是同生共死也不為過,出生入死至今,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兩個怪物聯手,單憑暗流湧動,恐怕已經到了當世難敵的地步。
“張生……你的意思是?”
何公館的氣派,自然是不同凡響,這招待客人吃下午茶的地方,四周竟然也架設了隔音板,何鴻燊看著張賁,張賁看著遠處,只是突然冒出來一句話:“何先生,南洋那邊,我出槍,你出錢,有興趣沒有?”
說完這句讓大賭王幾欲將手中獅子球跌落的一句話,也不管大賭王那表情幾乎都要走形,崩壞的氣氛之中,張賁突然露出一個可以說是邪惡的表情,咧嘴一笑:“何先生,有槍,有錢,自然是大買賣,你做不做?”
“做……做什麼?”
大賭王的手在抖,他聲調明顯是變了,張賁心中嘆了一聲:可惜,垂垂老矣,不可相謀。
“我聽說有句老話說的很好。”
張賁看著大賭王,說道。
何鴻燊喝了一口茶,才順了氣息,身旁的管家也已近被他支了下去,他本想看看黃四郎的反應,見兩人紋絲不動,而張賁和馬克更是沒有表示不妥的地方,他於是說道:“不知道張生指的是哪句?”
“老話說: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張賁說笑著,又道:“不過我是沒有做侯爺的願望,只看看何先生你有沒有裂土封侯想法。”
大賭王抿了一口茶,最後才心中暗道:果然,和這樣的軍閥做生意,早晚都要提心吊膽一次,不過何氏在我手上光大,卻也不能一朝旋滅。
他笑了笑:“張生說笑了,我已經是半截入土的人,將來只是要埋在澳門的,葡萄牙人離開這裡也有十年多了,見過的聽過的,讓我也沒有了鬥志,只想著能夠留點家底,也好省得東征西討。”
話盡於此,已經算是表態。
張賁雖然略有失望,但也承認,讓一個古來稀的老頭兒折騰,也確實說不過去,只是,他在這裡提一提,倒也不是真要和何氏合作在南洋折騰,而是告訴何鴻燊,他張某人要做的事情,那是居高臨下絕對風險重重,也好讓何鴻燊內心中有所思量,將來路如何走如何選,就由不得自己的選擇了。
“何先生謙虛了。”
張賁欠身點點頭,那旁邊的黃四郎則是驚愕,看著張賁,張賁笑了笑,黃四郎更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也不得不佩服這種傢伙的存在,也算是一種幸運中的不幸,讓人羨慕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