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阿姨肯定什麼都跟他說了,她隱瞞有什麼意思。
就道:“和他鬧了點矛盾,不是什麼大事。”
她感覺不到,自己聲線都緊緊繃著,彷彿隨時都會被扯斷一樣。
“他做了什麼?”
垂下眸子,張了張嘴,葉榮歡說:“就是有些不聽話,也沒什麼。”
她不願意說,紀清河也沒有多問,像是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一樣。
掛了電話,葉榮歡嘆了口氣,有些煩惱。
睡了個午覺下樓去的時候,賀阿姨旁敲側擊地問她,是不是和鬱揚鬧什麼矛盾了。
葉榮歡沒有欲蓋彌彰地否認,但是也沒有據實相告,只道:“我不太想和他見面,他要是再來,就跟他說我不舒服。”
賀阿姨應了一聲,有些無奈,似乎想起勸一兩句,但是見她蹙著眉頭,臉色有些不好,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之後鬱揚又來了兩次,葉榮歡每次都躲著他,賀阿姨每次去接待,都有些同情那個神色越來越落寞的少年了。
紀清河果然如他所說,提前了兩天回來,他回來的時候,正好撞見鬱揚離開。
從車上下來,他微微一挑眉,“來找她?”
鬱揚停下腳步,神色陡然暗沉下來,看向紀清河的眼神帶著清晰可見的敵意。
紀清河笑了一下,“聽說她不願意見你?或許你可以告訴我,你們之間鬧了什麼矛盾?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呢?”
他哪是誠心要幫忙,他語氣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為實質了。
鬱揚緊抿著唇,冷冷地看著他。
不願意和紀清河廢話,他抬腳就要走。
紀清河卻忽然說:“讓我猜猜,她為什麼這樣生氣呢?難道是因為,發現你那骯髒的心思了?”
鬱揚的腳步驀地一僵,他猛然抬頭,眼中是濃烈的怒氣。
紀清河臉上的笑容已經沒了,漫不經心地道:“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收起你那些不能見人的心思,老老實實地當她弟弟,那我還能容忍你繼續出現在她面前,可是你好像不太願意聽我的話——現在的苦果有多苦你已經嚐到了吧?我甚至什麼都不用做,你就已經一敗塗地。”
鬱揚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
“你說她現在還願不願意認你這個弟弟呢?”
少年目光猩紅,狼一樣兇狠,然而剛剛一動,紀清河就道:“你想動手?你真的敢嗎?你說要是再讓她看到你跟我動手,她會不會徹底厭棄你?”
紀清河抓住了他的軟肋,百戳百中,就這麼一句話,成功讓鬱揚僵住了動作。
紀清河忽然覺得,他以前針對鬱揚做的那些,真的完全沒必要,不僅沒有達到目的,還平白讓葉榮歡和他生了罅隙。
像現在這樣,就讓鬱揚自己去折騰,效果不是很好嗎?
只因為葉榮歡對他沒有那樣的感情,那麼不管他做了什麼,都註定是錯的。
最終只能和葉榮歡越走越遠。
賀阿姨突然跑出來,“紀少,少夫人問您怎麼還不進去,讓我來叫您呢。”
紀清河霎時間笑容如春風化雨,溫柔得迷人。
他沒再看鬱揚一眼,和他擦肩而過,一邊走上臺階,一邊對賀阿姨道:“阿姨,去把我車上的東西拿下來,我特意給她和寶寶帶的禮物,她一定喜歡。”
賀阿姨應了一聲。 看著紀清河走進去,賀阿姨轉身走下臺階,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少年,雖然不知道紀少對他說了什麼,但一看他樣子就知道被打擊得不輕。
嘆了口氣,賀阿姨道:“快回去吧,晚上不是還要上晚自習嗎?”
回頭看了一眼,她悄悄說:“你也別這麼難過,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惹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