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撲到尚月懷裡嗚嗚咽咽:“媽媽,你為什麼做下這個決定?!我……我真接受不了!”
尚月溫柔的抱抱,拍拍,推開,然後盯著女兒眼睛問:
“妮子,我現在只有你和妹妹兩個親人,你也一樣,只有我和你小姨——那我問你,你願意讓我們一家三口,重新在一起嗎?”
“願意。可是……”
“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你得知道,任何人,都是有輕重考慮的。如果告訴那叔叔,被困者是你小姨而非你媽媽。無論那叔叔,亦或任意一人,都不會冒著未知風險幫我們救援。只有聲稱那是你媽媽,奢望得到我們的人,才會不得不去。”
“可是……”
“可是什麼?拿出足夠報酬?我們能付出什麼?這個世界的現實,你已瞭解。我相信,那幾個當了什麼會長的年輕娃跟你提要求時,你之所以拒絕,也是考慮到其中的不可信賴而非什麼道德倫理。同時,也因你曉得,那是你小姨並非你媽媽我。否則,你會一直聽任媽媽在那裡被困著,被困了這麼多日子?”
“當然不會,可是……”
“沒有可是。就連你,都會考慮輕重親疏,何況別人?再說,我守在家裡,都能聽到太多,你天天在外完任務,現在世界什麼情況你不瞭解?”
“我聽到了,正因聽到我才……”
“既然聽到就好。記住小妮,在最終啟程前,我們肯定有所付出。但無論世界怎麼變,有一條不會改:太容易得到的,不會珍惜。所以,我希望那付出的,不是你。就算把你作最後誘餌,你要付出,也只有在我們一家三口都安全了,都確定只有那一種辦法,才能夠。我說的,……你明白嗎?”
“我……”被連續打斷的賴尚妮憋了半晌,終於漲紅小臉道:“我可以根據條例,直接強制性要求,把他認證為我的奴僕!”
“想也不要這麼想!”尚月捏了捏女兒的臉:“男女比例的差距,新人類間男女比例又一次差距,會讓之前提鞋也不配的臭男人,個個比熊貓都金貴。”
伸出雙手捧著女兒的臉頰,尚月認真盯著女兒的眼睛,她的語氣也漸漸嚴厲:“現在這世界,唯有級別提升上去才是儲存自我的唯一選項。把人當奴僕?讓一個新人類當你奴僕?也就你們這些不知分寸傻孩子們,敢這麼想敢這麼幹。記住,人家是有家有口的……”
“那可不一定。”賴尚妮嘟囔:“25%的存活率,不是誰,都能跟我們一樣有運氣。”
“25%?你傻啦?!”尚月笑:“25%那是指全部存活率,但這全部存活率,排除了8歲以下45甚至40以上年齡梯度,而且還有男女比率問題。隨便一轉換,機率又多少?你這窩瓜叔,總不會找個比自己大十歲的女人吧?話再說回來,就算沒了家口,只要你舉不出人家家口已經死亡證據,只要人家耍賴說你還是小孩子,你那麼做,最多最好結果就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人家勉強跟你走一趟。”
說著,尚月的面色就冷峻起來:
“但是這一趟之後,能回來的是誰?”
“妮子啊,套用一句古話,人家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
“我敢跟任何人打賭,無數佐證都會告訴我,你是多麼多麼不幸運。然後呢?我若識趣點,還得假裝不知道,還得嗚嗚咽咽主動往人懷裡鑽。我若不識趣,你以為,失去了你這柄保護傘,我還能悠哉幾天?”
嘆了口氣,尚月語重心長:
“傻妮子,媽真不想告訴你,都末世了,還丟下家口玩兒什麼野驢遊,又能再沒那麼湊巧,就在秩序穩定下來才被人救,——這種人,有幾個不是臉上帶笑、手裡捏刀?”
“跟人家玩兒心眼?一萬個你也被活生生玩兒死!還得感激涕零直掉眼淚發誓下輩子做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