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只要你一上去，這裡的東西哪怕一顆碎石子兒都得上賬！”
“等等等等，”咼冎叫。
他推開李校長，警惕的看著對方。
“我說，繞彎子是我的特長，把人繞糊塗了以前我最樂意幹。這技術你別在哥身上撒把子練。你就實話給我說：我這型號，究竟咋回事？”
定定的瞅著咼冎足有半秒。
一副屁大的事兒，也值得我這分分秒秒幾百元上下大忙人解釋解釋的無語且無奈模樣。
李校長嘆了口氣，擠出一臉的牙痛似笑容：
“咳，兄弟你看你這愛鑽牛角尖的非拽著個屎橛子打提溜——你說你這型號眼下滿世界都很稀缺融合後更是沒幾個，這不試驗品也難找？現在不就知道融合了一樣可以啟動機甲功能，而且一經啟動居然還能實施最高階別？！哪怕算是一個個例，一樣能給我們零件使用又開創一條新思路嘛。”攤攤手，李校長滿臉的“看，我夠朋友吧”神情。“……實話說，就這麼回事。”
“……就這麼回事？”咼冎滿眼懷疑。
李校長頓然板起臉：“別說你，所有能接了已開啟的琉璃坑任務的新人類，或多或少，都有試驗品涵義在內。全世界都一樣！”訓斥完畢，表情立馬變得和悅無比：“就算沒明說，接過幾次任務的新人類，也都揣著明白裝糊塗。要麼你不幹，要麼你就自動自覺當實驗品。”接著勸慰般熱情的拍著咼冎肩膀：“所以說，你就別往心裡計較。啊，明白沒？”
咼冎還想堅持，李校長已然瞪了咼冎一眼。
“我說，”他壓低聲音，指指咼冎站立之處的滿地粉碎，嘴唇蠕動出“靈入”倆字的口型，聲音壓到最低：“趕緊見你老婆去。她那屬於‘非主型錯誤認定’導致的昏迷。我查過機密檔案，解決辦法只有拿了這種能讓蝸牛車誕生智慧系統的（嘴唇蠕動出＇靈入＇倆字）……零件，塞進蝸牛車裡。要不就得找原車主進行轉讓協議，得到轉讓協議之後，有個仨月倆月時間，說不定也能解除昏迷。”
咼冎愣住——這李校長……我跟你很熟？
李校長卻錯會了意思，以為咼冎還在固執於伺服器問題。又瞪咼冎一眼，訓斥：“伺服器重要，還是你老婆重要？”見咼冎神色還在呆愣，壓低聲音解釋：“不錯是有轉讓協議方式。但那種解除，跟直接‘關閉靈魂’相當於昏迷者一切體能狀態處於‘時間終止’態截然不同。仨倆月時間，你到哪兒弄那麼多藥品進行滴液維持生存？你說，你用哪種？”
****
改變話題兜圈子這種談話模式，咼冎太瞭解了。但越是如此，越說明在對方眼裡什麼重要。原本對伺服器根本沒念想的咼冎，不禁本能地疑惑起來。
李校長把滿臉的關切表情堆到更加明顯，自顧自說：“至於啥叫……型，看過一休哥沒事就往腦袋上畫圈的動畫片沒有？咱倆年齡差不多，我都看過，你肯定也有印象。那麼，主體圖譜上帶光環的，就是該型分辨標誌之一。什麼佛啊天使啊，你就把他當作有智慧機器人就成。那就是‘靈入’了。但這東西，絕非一般手段能夠弄出來。你究竟咋弄出來，我不問。起碼我這裡有記錄你是第一例。怎麼掩飾，不用你管。我壓下的小秘密，汪洋了去。”
頓頓，板起臉。不過這次，表情卻是當真嚴肅起來，聲音也略略提高一些：“你就說吧，你什麼想法？”
——咱倆真這麼熟？
咼冎皺眉，仔細瞅瞅李校長。
咦？
怎麼越看越有，尚星尚月之眉眼。
猶疑不定問道：“你和……”
“姐夫喂……”李校長嘴唇蠕動做出口型之後，貼到咼冎耳邊聲音低不可聞：“一個母親倆爹，俺們的娘臨終才告訴我倆。這關係連星姐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