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一字一字,聲音十分詭異,“周大小姐,我命令你,用這把匕首,把你的心挖出來給我看看。”
“你去死!”周令西憤怒地撲上去。
然而吳小霧雙手往外一翻,換了個姿勢,十指再次舞動起來。只聽見噹啷一聲,周令西手上的匕首掉了,她恍恍惚惚停住了腳步,漸漸的,終於不再反抗。
“聽著,我要你撿起地上的匕首,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我看看。”
周令西面無表情,依言從地上撿起了匕首,對著自己的心臟一刀刺下去。就在刀尖觸到衣服的那一剎那,忽然一陣風閃過,匕首再次噹啷落地。來人一記手刀,周令西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是你?”吳小霧眉頭一皺,不悅地瞪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女人,“霜華姑姑,你這是何意?”
被吳小霧稱作“霜華姑姑”的女人一襲白衣,長髮在腦後挽了一個髻,斜插著一支翡翠簪子。她的臉上罩著大塊的白色紗巾,看不清長相,但從那雙透著滄桑的眼中可以看出,她至少有三十以上了。她渾身散發出一種陰鷙的戾氣,讓人不敢直視。
“這丫頭不能殺,留著我還有用。”李霜華的語氣不容置否。
“有什麼用?你別忘了她可是天音宮的人,是你的仇人。趁現在天籟七音不在一起我們可以先解決掉她,不然等她們拿出無木琴,你我聯手都不是她們的對手。”
“幾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不足為懼。”
“你可不要小瞧這幾個黃毛丫頭。對了,我讓你帶人在半路截住那幾個丫頭,怎麼樣了?”
李霜華嗤笑:“要不是我的人截住她們,你以為你能如此輕易拿下這個丫頭?吳小霧,不要以為你是魔教聖女就可以為所欲為,沒有我們信巫教的幫忙,你們根本不是天音宮和天地門的對手。所以,這個丫頭我要定了,我說不能殺就不能殺!”
“不行,這丫頭不殺,難消我心頭之恨。我吳小霧做事向來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你是知道的。”吳小霧果斷拒絕。周令西活著就是對她最大的威脅,直覺告訴她,今天這麼好的機會,要是她不能好好把握,以後想殺周令西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麼說,你一定要和我作對?”李霜華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小丫頭,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要多,不要以為你有攝魂鈴在手我就奈何不了你。上官麒和天音宮四大長老都不是吃素的,沒有信巫教的幫助,你們想報仇難如登天。哼,你還是想清楚再回答我比較好。”
聽到這一番話,吳小霧氣結,李霜華明顯是在威脅她。論年紀,李霜華還得叫自己一聲奶奶。可是李霜華仗著自己信巫教教主的身份,根本不把魔教看在眼裡,對吳小霧向來丫頭長丫頭短的,吳小霧忍了她很久了。
吳小霧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霜華姑姑,你這又是何必,我是魔教聖女不假,可我也加入了信巫教,也是信巫教的一分子啊。當初我們不是說好,要結為盟友,共同對付天音宮的嗎。如今地敵人未除,我們可不能先窩裡反。”
“要窩裡反也是你逼我的。我只不過想留著這丫頭的小命,為我所用,你卻千方百計阻止我,是何意思?”
“不知霜華姑姑留著周令西的命有何用?”吳小霧儘量忍住怒意。大事未成,她還不能和李霜華鬧翻。
李霜華總算浮起一絲笑意:“不僅僅是周令西,天籟七音我全要留活口。我要用巫蠱控制她們,練就十絕天魔陣,讓她們成為我的殺人工具!”
“十絕天魔陣?”吳小霧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十絕天魔陣是塞北失傳已久的陣法,陰毒至極。吳小霧曾經聽逝水紅顏說起過,要練成此陣法,必須用十個陰年出生的女子,以蠱蟲牽制她們的意識,然後透過笛聲控制她們的行動。此陣一旦練成,就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