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對付正要攻擊他的黑衣人。
這時候又有三十多個黑衣人從林子裡殺了出來,同樣是黑衣蒙面,和之前那幫沒什麼區別,卻不是一夥人。他們手執月牙型的彎刀,見人就砍。周令西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感覺像是有兩幫人要殺她們。她一時頭大如鬥,管不了那麼多,手中的冰絲唰唰作響。後到的黑衣人顯然功夫不怎麼樣,一下子就被她勒死了好幾個。
漸漸的,周令西發現那些拿著彎道的黑衣人的目標是她,他們步步緊逼,周令西被迫往後退去。一個黑衣人倒在她的身邊,同時落地的還有一把刀。她抬腳一踢,那把刀就直直往前飛去,插進了一個黑衣人的後背。而她自己也不小心被彎道劃到了手臂,頓時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深入骨髓,她一個激靈,明白了彎刀上時有毒的,而且不是一般的毒。她立刻拿出“無毒”珠放進舌下含著。
周令西雖然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但她最痛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掃了一眼周圍的黑衣人,周令西怒火升起,手中的冰絲飛舞,切下了好幾個人的頭。老天彷彿也對周令西的怒意感同身受,不久前還是晴空萬里的,忽然就一個響雷劈下,大雨傾盆而至。
雨水在地上匯成了一條小溪,混雜著血水往計程車低的地方流去。周令西的手臂火辣辣的,被雨水濺溼後,冷熱交織,反而更加難受了。她的身子越來越輕,眼前的景象也模糊起來。竟然連“無毒”珠都保不了她,這毒果然厲害。
索性這兩幫黑衣人本身是對立的,省了他們不少力氣。打到後來,黑衣人一個個倒下,剩下幾個見大勢已去,終於掉頭走人了。眼見他們逃走了,周令西這才放鬆下來,她身子一軟,往地上倒去。
樊一風衝過去住她,“西子,西子你沒事吧?西子……”
叫了好幾聲,奈何周令西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樊一風注意到她的臉色正一點點變綠,大驚失色,伸出手指迅速點了她幾處大穴。
樊一風抱著周令西上馬,狠狠夾了幾下馬腹。馬兒吃痛狂奔,一路顛簸著。周令西雖然昏迷,但還有意識,樊一風緊緊抱著她,她還是覺得全身冰冷,只有手臂上的傷口還是火辣辣的,陣陣刺痛直鑽進她的心裡。她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看上去甚是痛苦。
“西子你挺住,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的話,千萬不要睡著,我馬上帶你回去!”樊一風一隻手勒住韁繩,另一隻手儘量抱緊周令西。
周令西心中百感交集,說不上到底是什麼滋味。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從知道樊一風對她的情意,她對他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的。她只是時刻牢記築音的話,凡事以上官麒吩咐的任務為先,決不能對樊一風動情。可是,人心豈是能控制的。她越是感覺自己像是喜歡上了樊一風,她就越恨自己,天音宮的弟子是不能輕易被“情”字所控制的。她的外婆——當年的惜音使者,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白馬飛快地越過一塊巨石,一下顛簸,周令西腹中翻騰,血氣上湧,一絲鮮血從嘴角溢位來。樊一風急了,“周令西,要是你就這麼死了,天地門就是我的了,要是甘心的話,你就死吧!”
聽到他這句話,周令西猛然清醒了很多。他這句話亦真亦假,算是用來激她的,但也是他的心裡話。沒錯,她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了死掉,她還要很多事沒做完。身為天音宮的弟子,死得這麼沒價值會被笑掉大牙的。而且,就算是死了,她也不能讓樊一風如願。
“駕——”
樊一風心急如焚,騎馬的同時不忘低頭關注周令西的情況。她的臉色已經完全變綠了,看來這不是一般的毒。他已經猜到持月牙彎道的黑衣人就是魔教的人,他們的目標是周令西,和上次在長水客棧一樣。他帶周令西來望月谷是臨時決定,魔教中人這麼快就跟來,無疑他們是被監視了。
“該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