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好像有點感冒,我怕傳染給小朧朧,所以今天我想將他交給你……”
一聽到緣由,辜燁雲的心情馬上像搭乘雲霄飛車般的由陰轉晴;但是隨即又蹙起俊朗的眉宇。
“感冒?”
難道是因為她昨晚沒蓋被子就睡著的緣故?銳眸關心地掃視著她略顯紅燙的臉蛋。
“嗯,我早上起來時頭就有如千斤重,剛剛還一直打噴嚏,渾身也熱熱燙燙的好像正被火烤兩吃一樣……”
突如其來的一陣暈眩,令感到天旋地轉的紀曦曉不禁虛弱無力的扶住辜燁雲的手臂。
辜燁雲結實的臂膀有力地托住紀曦曉,溫熱的大掌探了探她的額頭後怒聲低斥:“該死的,你在發高燒!”
額頭燒得這麼燙,她還有心情想到什麼火烤兩吃,他真是徹底被這笨女人給打敗。
發燒犯法了嗎?燁雲老K幹嗎這麼兇,將一張還算英俊的老K臉變成了噴著火的恐龍?
紀曦曉努力地朝他擠出一個萬事大吉的虛軟微笑,“是嗎,我在發高燒?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辜燁雲迅速地從她手中接過兒子交給幹部,並且轉頭吩咐:“馬上請醫生到我的樓層來看診。”
交代完畢,在眾目睽睽下,他絲毫不費力氣的打橫抱起輕盈的紀曦曉快步走入電梯。
紀曦曉小聲的驚呼,並且開始手忙腳亂地嘗試掙扎,“哎呀!我自己會走,讓我下來啦!”
健壯的手臂微微收緊了力道將她更密實的鉗制在自己渾厚的胸膛前,“你身子已經虛弱得快暈倒了還想自己走?”
從未與男子做過如此近距離的親密接觸,不時聞到他身上陽剛氣味的紀曦曉羞紅著粉臉嘟噥:
“人家又不是小孩子,被你這樣抱著走很丟人耶!”
“沒錯,你又不是小孩子,所以連自己發高燒了都還不知道才叫作丟人!”
辜燁雲開始懷疑也許她的神經是用鋼筋水泥雕砌而成的,否則怎麼會連發燒近四十度還一無所覺?
發現自己費盡力氣的掙扎對辜燁雲來說簡直是不痛不癢,不得不妥協的紀曦曉只得乖乖的被他橫抱在胸前、扁著一張小嘴,“我很少生病的嘛,怎麼知道一生病就會發高燒……”
辜燁雲臉色不悅地打斷她的強詞奪理,“就算你不知道自己在發燒好了,難道你也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作電話嗎?身體不舒服打通電話叫我上來就可以了,幹嗎還親自跑下來,你那顆小腦袋瓜裡裝的全部都是漿糊啊?”
哇塞,原來平常惜字如金的燁雲老K罵起人來竟然這麼流利啊!紀曦曉暗暗吐了吐可愛的丁香小舌,滿臉無辜地申冤道:“我想說只是坐個電梯而已嘛,又不費力氣,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辜燁雲嚴峻的目光一掃,紀曦曉便瑟縮地不敢繼續說下去。
乖乖住嘴的紅唇也因為他那份難得彰顯於外的關心,而偷偷地沁出一抹甜甜的如花笑意。
辜燁雲帶紀曦曉回到住處,不久,醫生也隨後趕到,仔細檢查過一番並留下藥後便隨即離去。
一會兒後,辜燁雲走進紀曦曉呈粉紅色系的女性臥房內,手裡的托盤上放了一杯猶冒著熱氣的溫開水與紅、白兩色的藥包各一包。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紀曦曉,簡單明瞭的開口道:“吃藥了。”
紀曦曉搖了搖頭,“我怕吃藥。”
她剛剛還親眼看見那個醫生將一大湯匙的藥粉包進白色的藥包裡。天啊,她最怕吃的就是苦苦的藥粉了。
現在的醫生不是都習慣開好吞又不苦的藥丸嗎?怎麼還有醫生在開藥粉啊?
紀曦曉下意識地舔了舔乾澀的唇角,在心中暗暗發誓絕對不吃那個庸醫所開的藥。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