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揉了揉痠痛的肩膀,哈欠連天地伸了個懶腰,眯著眼再次打量了一眼被她突如其來的粗俗動作驚呆的香荷童鞋。
……唔,不錯,經過她委婉地提點,對方再也沒有穿紅抹綠,敷粉塗脂了,想她剛剛一來這個世界,就被那兩張‘如花’一樣的臉嚇得當場就要再次穿越,幸好自己抵抗力強,沒有被徹底雷翻。
當然也虧得這兩朵奇葩男紙長得還較為含蓄,不像‘如花’那麼粗獷,如果不是因為那平坦的胸部和凸起的喉結以及那拙劣的化妝的話,還勉強算得上美人。
只是…美人歸美人,她可無福消受,本期待著所謂的女尊國美男如雲,畢竟她受二十一世紀的審美薰陶,對於小白臉一樣的男人,還是挺待見的。
令人扼腕的是,這裡沒有小白臉…只有周星馳電影裡的摳鼻大漢如花。
一雙不亞於現代女子保養得宜如嫩蔥般的手輕柔地按上了陳燕的頭部,隨著對方的接近,一陣幽香鑽入她的鼻間。
額,好吧,說人家摳鼻大漢太缺德了,其實這裡的男的長的是屬於比較陰柔,但卻及不上女子特有嬌小玲瓏與柔和臉龐,而在資訊貧瘠的古代,高超的化妝技術與偽娘教程還沒有普及,於是…這批男人就杯具地…成了如花。
經過一番舒適推拿後,對方就為她開始做起了髮型。
這些陳燕是不管的,就算背後的娘娘腔搞出一個八、九十年代日本街頭漫畫上風靡一時的飛機頭,她也不會說什麼,身處復古之地,她能做的就是緊跟潮流隨大眾,至於領先時尚,在復古中創新她是不敢的,她可不想成為髮型界的畢加索。
唔,其實這種生活還挺悠哉的,曾經一度是她夢寐以求的…
嘛,雖然無聊是無聊了點,沒網路沒電視,最新一季的銀魂也木有得追,但大白天不用穿對高跟鞋辛辛苦苦地趕公交,烈日裡不用撐把遮不了多少紫外線的傘揮汗如雨地行走在塵土飛揚的馬路,不用明明累的想罵翔卻還要一直溫柔地陪人臉色裝淑女,有得必有失,她已經很知足了。
“殿下,今日陛下設宴有請,本以為殿下身體尚未復原,終日睏乏,香荷等不敢驚擾殿下休息,可如今殿下已然清醒,陛下賜宴便不能推卻了。”
她差點忘了還有這一茬,原主的身體再過一個禮拜就滿十六了,在這裡,女子十六歲便要舉行成人禮,昭示可以成家立業了,儀式很隆重繁雜。特別對於官宦士族,更是一點也不能馬虎,更別提皇室了。
所以,一般在士族中,為女子舉行成人禮的前七天會設一個宴請,期望著她能光宗耀祖,揹負族內的責任開啟長大成人後的旅程。
“……不能推卻就去唄,我沒說不去啊。”
毫不在意地隨口回應著,恐怕連陳燕自己都沒察覺到,那口吻對於一個皇女來說過於吊兒郎當了。
“……那就喚眉兒進來幫殿下更衣吧,時辰也不早了。”
說罷,他便高聲喚了一句‘眉兒’,手裡梳著頭髮的動作卻並未停歇。
其實不光是士族,皇族也有這個習俗。
不過這個宴請與士族那個有了變質的飛躍,直接由改造無知少女的精神境界變成了解決無知少女的生活內務,咳咳…簡言之,就是由教導變成了相親。
為原主——女尊國的二皇女燕子泓準備挑好人選,然後過完成人禮就可以直接成家了,至於立業嘛,自然是先成家後立業,封建社會總是認為傳承香火比做大事業更不能等。
蛋疼,要不是這兩隻娘娘腔天天趁她睡覺嚼舌根,她也不會了解得這麼清楚。
正自娛自樂之際,額上髮際線處傳來一陣刺痛,令毫無防備的陳燕忍不住發出“嘶”的一聲驚喘。
“香荷該死,求殿下饒恕。”
身後的男子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