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聲,怒氣不受控制地升騰起來。
眾人只見她突然轉頭看向陳鈺,張開的嫣紅小嘴如同連珠炮一般吐出一連串的言辭:“草泥馬啊——看你長得獐頭鼠目,身長腿短,一臉尖酸刻薄相,就知道你這人一定是小氣無恥之徒,活不長久的命!長得對不起群眾就算了,一張嘴好像是吃了幾年糞便一樣臭不可聞,拜託你回去洗一個月牙再出來見人吧,免得旁人對著你撥出的氣都要掩鼻淚奔。”
話音剛落,她又將目光轉向已經石化的莊無塵身上:“還有你,你以為你長得比別人漂亮些就可以自以為是,胡亂糟蹋別人的辛勤成果嗎?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做?別人都道你無塵公子才貌雙絕,聰慧絕倫,依我看,你卻比不得這間酒店的小二!最起碼人家還可以把衛生搞得這麼幹淨,你卻只知吟詩作樂,醉生夢死,敗壞家中錢財!如果不是因為你是丞相之子,如果不是因為你皮相較別人好些,你會在這帝都這般如魚得水麼?呸!你莊無塵看不起我?我燕子泓還更看不起你!”
說罷,燕子泓狠狠地吸了一口氣,以補充體內缺失的氧氣。她剛剛太激動了,說了那麼長一段話,卻忘了吸氣。
待她平復了心中怒意時,卻發現這一大幫子人早已被她那番言論給刺激到呈現石化狀態。
半餉後,陳鈺與莊無塵等人才陸續反映過來,臉色都是前所未有的難看,尤其是莊無塵,不知是被她說中痛處還是自尊心受創,不僅陰沉著一張臉,甚至連膚色都變得蒼白些許,眉目間的傲氣不見,襯著那俊美的五官,卻呈現出一股脆弱的美態。
“你這個胡說八道的無恥之徒……我……我跟你拼了。”一旁的陳鈺恨得目眥盡裂,扭著那瘦弱的小身板就要撲過來。
“爾等想做甚?”燕朝睿朝前一步,將燕子泓護在身後,一雙鳳目盈滿威嚴地瞪視著陳鈺。
陳鈺被燕朝睿那充滿強大氣場的眼神盯死在原地,張牙舞爪的姿態瞬間僵住,雖然說她平時作威作福慣了,但對方畢竟是皇室子女,豈容他人欺辱。
她也是氣急攻心,才會說出這種蠢話,畢竟任誰都不會料到這個一貫在眾人面前畏畏縮縮,被欺壓嘲諷慣了的二皇女竟然有這樣盛氣凌人的一天,也讓早就忘了她高貴身份的陳珏突然意識到了這一茬。
陳珏從小就享盡榮華富貴,在府裡眾人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生怕她有一絲不滿意,在外頭眾人巴結討好還來不及,誰敢給她排頭吃,就連丞相之子,被眾人譽為才貌雙絕的帝都第一的莊無塵也不太敢弗她面子,何嘗受過今日之辱?!
強烈的憤慨卻在燕朝睿淡漠冰冷的眼神下逐漸瓦解成沙爍,可惡,這該死的二皇女什麼時候巴結上太女的?!
“你們果然很猖狂,連皇室都不放在眼裡了,莫非想謀反篡位不成?”燕子泓沒有見好就收,反而變本加厲地挑釁著。
這句話說出口時,連燕朝睿都嚇了一跳,更別說是莊無塵陳鈺及張少勳等人了,簡直可以稱作面如土色。
“你……你胡說!這等大逆不道的事——”陳鈺結結巴巴地反駁,可惜腦海一片漿糊,連話也說不順暢。
“別說了。”莊無塵沉聲打斷陳鈺的辯駁,第一次認真地抬眼看著燕子泓,迎著她那冷然的視線,澀然開口:“今天之事,怪映塵招待不周所致,若有什麼對不住兩位殿下的地方,請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等計較了。”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除去燕子泓外,全都悚然一驚。
要知道莊無塵此人性格十分高傲,幾乎所有人都不曾被他高看一眼過,再加上他家世雄厚,容貌俊美,才華出眾,仰慕追隨者多如過江之鯽,又由於他曾揚言立志道,要以男兒之身進入朝堂,為社稷謀福,他的名聲已享譽四海,眾人皆交口稱讚這位奇男子,而男子們紛紛以他為榜樣努力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