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著聲求饒,片刻間便隱聞泣聲。
陳燕抽了抽嘴角,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心中卻在默默吐槽:我擦,這動不動就求饒哭泣,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真令人奔潰的設定……
“恕你無罪,下次小心點,我很怕疼的。”
“……謝殿下,小奴定不會有下次。”
香荷偷覷了一眼殿下倒映在鏡中的臉,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犯了這樣一個大錯,竟沒有受到絲毫懲罰,看來這位殿下果然如傳言一般脾性溫和,不過倒不太像外界傳的那樣正經謹慎,寡言少語。
那雙青蔥小手又輕柔地觸上她的頭髮,這次陳燕沒有再發散思維想些沒有營養的無聊事,而是想起了一件令她疑惑又好奇的事。
要不是日漸痊癒的傷口被這個娘娘腔一碰,她還差點就忘了這回事。
說起來,跟她穿越過來也有關係。
她額頭上這個傷口離髮際線很近,傷口算是有點長的了,傷口形成的原因據說是因為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替一個男人上樹摘花而不慎跌落,致使頭部受傷,昏迷不醒,直到陳燕穿過來為止。
當陳燕終於從穿越的不實感中適應過來時,她聽到這個說法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因為她頭上這個傷口是很整齊的,像一條橫向直線,一分歪曲都沒有,看起來就好像是刀或是某種利器所傷。
懷疑過後是對原主深切的同情,說起來真是不幸,在現代男人要做的事在這裡倒是變成了女人要做的事情,女孩子摘花討男孩子喜歡這種行為是很正常的,但就算如此,為什麼偏偏要爬那麼高的樹上摘?這似乎與皇女的尊貴身份不符。
再說了,以這具身體的身份,有必要親力親為麼?她一聽此事就覺得很蹊蹺,要不是對方刻意刁難,要不就是自己找虐,但無論哪種,都說明了此原主人很傻很天真。
只可惜這位皇女已香消玉殞,不知魂歸何處,暫不能來為她解開迷惑,破除懸疑,以滿足她的好奇。
“殿下,發轡已梳好,請眉兒為殿下更衣吧。”
☆、第二章:良辰美景奈何天
“燕子泓。”
對著面前的銅鏡,陳燕不由自主地念出了這具身體的名字,她忽然有種怪異的熟悉感,好像這個名字原本就是屬於她,而對於陳燕這個名字,她反而比較陌生。
以往,她的名字因為實在太大眾化了,認識她的人都喜歡“小燕子”“花棉襖”“小陳啊”地亂叫一氣,久而久之,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叫什麼,曾經有多年未見的熟人在街上偶遇她,喚她一聲陳燕,她半天反應不過來是在叫她。
燕子泓——挺好聽的名字,既和原來的名字重合了一個字,又顯得特別地文藝。
反正總比叫陳燕好聽多了。
她心裡這樣想著,反正也回不去了,乾脆就叫燕子泓吧。
看著鏡中人,她不由得有點恍惚,這張臉與陳燕的臉有五分相似,以前的陳燕也算是美女一個,而現在的燕子泓更是美麗得多。
鏡中人秀美的額頭被濃密的劉海遮住,連同那一對彎彎的月牙眉也被遮蓋得不露一分,劉海下黑白分明的眼眸如同最純粹的山泉水,令人見之忘俗。
只是那劉海太過濃密與礙眼,一不仔細就會忽略。
而當她刻意擺出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時,卻會有種很內斂的氣質,沉靜得不像個十六歲少女。
只可惜那蠟黃的膚色、內斂的氣質,整體有些邋遢的造型,使得她看起來貌不出眾,換句話說吧,這熊孩子打扮得一點存在感都沒有,這讓她不得不懷疑前主人是不是有意想把自己變醜。
“殿下,眉兒已經整理好了,時辰快到了,請殿下隨小奴去一趟“正昭殿”,陛下特意交待小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