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傳入她耳中,猶自迷濛的雙眸霍然睜大,床沿那道熟悉的身影正端坐著映入其中。
“太女殿下…”她張口欲言,卻只能吐出幾個被粗啞聲音分割得支離破碎的字句。
“我的小探花,感覺如何?”燕朝睿勾起一抹笑,將手移到對方的胸口,順著那原本就敞開的衣襟滑了進去。
“啊…感覺很、很好。”袁重錦輕喘著回道,但卻抬起手按住了對方的動作。
“很好為什麼不繼續?”
“殿下,我今日就要離開京都了,我不想在路途中出現…意外。”
“差點忘了,今個兒是你被母皇委任去汝柳城視察的日子,啊…真是不想你離開啊。”燕朝睿輕嘆著搖了搖頭,彷彿真的十分不捨一般,若是袁重錦沒有跟此人有過床弟之事,領略過對方的變態手段,她一定會以為對方真的關心她,不捨得她。
“要不,我陪你去好不好?”說著,燕朝睿忽然俯下身子在她高仰著脆弱的脖子上重重地咬下一道牙印。
“啊——”袁重錦不可抑止地尖叫出聲,那古怪的姿勢與沉重的力道讓她有種快要瀕死的錯覺。
“…陛下一定不會允許的,更何況錦兒十分擔心殿下的身體,畢竟殿下的眼睛剛恢復不久,理應在宮中靜養一段時日。”
袁重錦強忍住心底浮上的恐懼與恨意,心知若是開口再與對方相悖,可能引來不可預料的災禍,不如搬出女皇這個擋箭牌來用,再以對方身體的因素作為合理的解釋。
“我的眼睛…看不見了。”燕朝睿閉上眼,喃喃自語著。
“太女殿下別嚇錦兒!”袁重錦感覺到脖子及身上的重壓消失,正待鬆一口氣,卻不料對方突然說什麼眼睛看不見的話,頓時又繃緊了神經,若是太女又瞎了的話,她一定脫不了干係!
其實她脫不脫得了干係,她並無所謂,可她的父母、家族卻也會因此遭來橫禍,若不是怕牽連,她又何苦放著前程似錦的探花女不做,成為令人不齒的女寵之流。
她咬著唇,眼底深處翻湧著悲哀與恨意。
“皇姐…”燕朝睿像是沒有聽見適才袁重錦所說的話一般,徑直低聲呢喃著什麼,閉著眼的臉呈現出恍惚的神色。
袁重錦再也不敢開口,這等宮闈秘事她聽見了也只能當沒聽見。
這種詭異的靜謐持續了好一會,她才聽到一句淡淡的“滾”字。
她毫不遲疑地撐起身體,掀開被子,露出一身滿是狼狽不堪印記的軀體,不顧兩腿間滑下的不知名液體,胡亂披起衣物就往外走去。
直到奔出了昭陽殿,她才痛哭出聲,眼淚不斷地從那張倔強明麗的臉滑落,她感到自己就像一條狗,一條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
誰會想到半年前那意氣風發驚採絕豔,風流白馬踏京都的探花女現今卻成為了別人的□奴,還有誰看見此時披頭散髮滿身嬌媚的女人後會認為她與探花女是同一人?
看著四周那一片簷角高翹,恢弘大氣的宮殿,在她十幾年的人生中不斷地出現在她夢中,多麼可望不可即的皇宮,最後卻是以這樣的方式觸碰。
她停下了腳步,看著遙遠的正德殿方向,現正時值女皇下朝,一排身穿蟒服頭戴娥冠的官員們魚貫而出,就算是最低階的白袍官員在此刻也應該是驕傲而意氣風發的。
她緊攥著手心,連身上披著的袍子滑落在地也恍若未知。
“小姐…走吧。”身後的家奴輕聲提醒道,將地上的衣袍拾起,再次披在她身上。
炎炎夏日,平坦的官道上馬車與人都寥寥無幾。
連累著兩旁樹蔭下的茶鋪生意也變得冷清起來。
此時,一輛由兩匹油光水滑的馬拉著的寬闊馬車徐徐出現在官道口上,引來了茶鋪內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