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裡吃多少,太過油重的東西對身子不利,因此廚房裡特意做的,赫連瑜笑道:“正好我也沒吃,一起吧。”抬眼見耀陽侷促的站在上官漫身後,便道:“殿下也一起吧。”
耀陽才謹慎坐回去。
上官漫卻突然站起身來,耀陽揚起臉來問:“姐姐,你不吃啦?”她輕輕一點頭,也不看赫連瑜,徑自進了內室。
赫連瑜站起身來就快步跟上去。他一手扯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來,花壁上嵌著八稜羊角燈,照見她暮然回首的眸子,烏黑的瞳終只餘了冰冷的憎恨,似是兵刃一般無聲扎進心裡,他極力壓低情緒,低低道:“我已經饒了他的性命,你到底還想怎樣?”
她掙了掙手腕,只被他箍的死死地,她也不說話,只冷冷盯著她,燈光倒影在她眼裡,跳動著似是一簇簇的怒火,映著她白皙的臉頰,他不禁有些恍惚,忍不住就扶住她的臉吻下來,碰到她柔軟唇瓣的一剎,只覺大火瞬間便燃了起來,她極力抗拒,又打又踢,只被他箍的動彈不得,他終將她抱到帳裡,那吻又密又急,迫的她難以呼吸,身子卻是滾燙,只瑟瑟發著抖,似是溺在水裡一般的絕望。他將整個朝堂都攪得烏煙瘴氣,太子銀鐺入獄,國將不國,連母親的死,皆因了他,這個人,卻是她的夫。倘若她十四歲那年不曾見過她,她可能已是旁人的妻,他誣陷她兄長,奪她國家,便可決絕的恨他,總不會像今日這樣痛苦。
她終體會顧昭媛臨終那句“我累了”絕望無力到了極點,真是累了。她再不願想下去,已有大顆淚水滾落下來,只以為再不會哭,原來她還有淚。
肩頭衣裳已被拉下來,他的吻一路落到胸前,這樣狂熱急切,彷彿是要撕裂了她,她模糊激起顧昭媛平靜無波的笑意:“我累了。”
皆因了他的母親,皆因了她的父皇。
她眼裡暮然湧起溼意,揚手一個耳光就打過去。
那聲音極響,赫連瑜便也怔在哪裡,內室裡只點了一盞,有灰暗光線照落在他面上,眸中驚愕一閃而逝,只望見深邃沉重的目光,她心裡頓時被撞了一般,不敢再看,只怕自己軟弱動搖,合上眼背過身去:“請出去,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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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骰子安紅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 第三十七章
見兩人進了內室,耀陽很識趣的退出來,天色仍是黃昏,園子裡一片金色,向南走確實一片鳳尾竹,一眼望去似是無邊無際的碧海,風吹竹葉,如波濤湧動,摘了竹葉在手中把完,卻聽有人小聲道:“小姐,大人不讓咱們靠近這裡。”
另一個人聲音溫柔:“有什麼關係,現在上官漫被軟禁著,等大人登基,我們何家就是開國功臣,不要說一片竹林,就是要半個江山也不過分,這林子遲早是我的,我先觀摩有什麼關係。”
聲音漸近,竹林裡漸漸望得到一個身穿月白錦裳碧色月華裙的女子,想是官宦家的小姐,身畔跟著一個雙髻丫鬟,朝這裡走過來。
耀陽手中還捏著竹葉,見是個文靜的小姐,彎眼笑道:“你們是這府裡的客人麼?”
何婉曦未想有人,不禁吃了一驚,定晴瞧她裝扮,身著淡黃翟衣,披著蘇繡月華錦紋斗篷,乃是帝姬才有的裝扮,出於對皇族的敬懼,那丫鬟急急便是提裙下拜,何婉曦也微一屈膝,立即想起來,止住那丫鬟,揚起下巴笑道:“不必跪拜了。”
耀陽雖本就想在她們施禮前阻住,未想那女子竟說出這種話來,蔑視皇族乃是死罪,她雖不會治她們的罪,可到底有些惱,即便單純如她,也不想帝姬的尊嚴踐踏,她蹙起眉頭道:“你們是誰?”
何婉曦道:“想來殿下就是耀陽帝姬吧。”
耀陽不是很喜歡她,這樣的質問語氣也頗是失禮,勉為其難的嗯一聲,索性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