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白狼被喝的哆嗦了一下身子,它抬起眼皮看了夏爾一眼,然後把腦袋扭開,還是癱在地上,帶著點自暴自棄的意味。
夏爾見它這樣心裡不由得有些氣,他今天出去了一趟,回來就找不著菲利普人,等見他回來了,他才剛說幾句話他便甩手跑人,也不知道在耍什麼小性子。
“起不起來?”夏爾用腳輕輕撥弄著白狼。
白狼一動不動。
夏爾見白狼死活不起來,他又氣又無奈的圍著它轉了幾圈,想著該把它怎麼辦,但想了許久都想不出一個好的方法來。
怎麼說都是自己的伴侶,有些下不去手打罵。
夏爾無奈之下只得自己彎下腰身去把白狼抱起來,抬腳往樓上走,白狼還是耷拉著全身,任夏爾把它一路抱到了樓上去,等進了臥室,夏爾把白狼往床上一扔,然後撲過去壓在它身上,手抓著白狼毛茸茸下巴,左右甩它的腦袋。
“你發什麼脾氣呢?嗯?我又沒打你罵你。”夏爾問著身子底下的白狼,摸著它的腦袋,只見白狼眨著溼漉漉的眼睛時不時的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說話。”夏爾繼續左右甩白狼的腦袋,問他:“你到底在氣什麼?”
菲利普被夏爾甩的腦袋暈,他於是張嘴呲著牙去咬夏爾的手,但被夏爾敏捷的閃開了。
“還敢咬我,膽兒肥了?”夏爾抓住菲利普的兩隻爪子,逗弄著他。
狼的毛比黑豹的長,摸起來毛茸茸的,挺有意思。
菲利普憋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問他:“你是不是……”
勇氣說到一半就用光了。
夏爾追問:“是不是什麼?”
“嫌……”我。
“閒?”夏爾會錯意了,他冷峻著臉說道:“我這段期間不閒,你是不是怨我那天沒跟你去見你爹和你父親?我那天是真有事,你知道的,我是東區酋長,凡事都要以部落事務為先,等我得了空,我會準備好禮物再帶你去拜訪你爹和你父親。”
菲利普不吭聲了,繼而又小聲的問了句:“忙什麼?”
“春日祭。”夏爾回答。
獸人大陸只有兩個重大節日,一個是每年冰雪消融時的春日祭,慶祝新的開始,一個是三年一度的獸人格鬥賽,比春日祭還來得隆重。
菲利普這才想起此時離春天不遠了,作為一年一度的盛大慶典,夏爾作為東區酋長確實該著手開始準備,而且他又是頭年做酋長,自然無比重視。
原來是真忙。菲利普心裡略微好受些了。
夏爾看出菲利普沒那麼鬧情緒了,於是開始說他:“你有問題就問,別悶不吭聲的不說話,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菲利普心情剛好些就被夏爾訓,於是又有些不高興,只聽夏爾繼續說道:“還有別再像今天這樣突然跑走了,你跑走又不能解決問題,還變成獸形跑,你不知道你跑起來有多難看,蹬著個眼甩著條舌頭,我就沒見過那麼猙獰的表情。”
夏爾不過是隨便說說,但很多時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菲利普的心立馬沉了下來,這是……嫌他醜?
我瞪眼甩舌頭還不是被你給嚇的……菲利普突然心酸起來,覺得有點兒委屈,於是翻了個身把腦袋埋進了被褥裡。
夏爾見菲利普如此,他一時無語:“又鬧脾氣了?還說不得你了?你好歹是個獸人,別像個雌性一樣扭捏成麼?”
菲利普越聽越不是滋味,他最恨別人說他像雌性了!
菲利普一氣之下從夏爾身下躥了出來,“噔噔噔”的往樓下跑,夏爾從床上起來,嘴裡嘀咕:“剛說的別突然跑掉,結果又跑,這傢伙還真是不罰不長記性。”
三分鐘後,夏爾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