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生的,總覺得若生下來了……
他就回不去了。
既然不生,就得快刀斬亂麻,早點弄死早超生,不過比起滅掉肚子裡的寄生蟲,穆木現在更想找到洛桑,打他一頓,然後告訴他:看你把我弄成什麼樣子了?男不男,女不女。
穆木耐心的等著,直到希爾發出悠長的呼吸,他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起來,為了不吵醒希爾所以也不穿鞋,只穿著單薄的白色長袍睡衣從窗戶翻滾出去,在溼冷的秋夜裡偷偷摸摸的往那棟竹屋的方向走。
漆黑幽靜的屋內,棲息著的黑豹猛地睜開一金一紅的眼睛,透過牆壁死死盯著一個方向。
黑豹背上有著一雙巨型翅膀,光澤油亮,羽毛鋒利,那是鷹族獸人才有的翅膀,卻長在了黑豹的肩胛上。
平日裡黑豹是能把這雙翅膀收入體內的,但它現在失去了大半的心智,所以野獸的特徵便顯露了出來。
有一股清新的香味在接近,光是聞到那誘人的氣味黑豹的嘴裡便分泌出了唾液,它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慢慢從床上站了起來,隨著它的動作,那張竹床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塌陷的可能。
它不應該睡在這張竹床上,這張竹床對它而言太小了,但它留念上面的氣味,儘管那氣味已經淡的幾不可聞了。
氣味的主人在接近。
黑豹想衝過去撲倒那個誘人的生物,但它僅存的微弱心智告訴它不能。
你不能傷害他!絕對不能!
黑豹硬生生的忍住了衝出去的腳步,它的眼眸深處閃過痛苦和掙扎,繼而猛地鑽進了黑暗之中。
穆木赤著腳站在溼潤的草地上,在深沉的夜色中大無畏的看著前方的竹屋。
洛桑,我不怕你瘋了,因為我也瘋了,就讓咱們來比比誰更瘋!
穆木氣勢洶洶的走進了竹屋裡,先是摸黑找到了油燈,然後握著油燈在黑暗中尋找洛桑。
客廳,沒有。
廚房,沒有。穆木順手從柴火中抽了一根棍。
主臥,沒有。
他十天前睡過的側臥,有。
穆木一手抄著木棍一手握著油燈,雙眼銳利的打量著四周,油燈昏黃的光閃爍跳躍,將他的影子倒印在牆上,他沒有看到洛桑,但是他聽到了他的呼吸,急促而濃重,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穆木靜下心來,仔細傾聽呼吸聲來自哪裡,然後慢慢的往櫃子的方向靠近,同時握著棍子的右手緊了幾分。
穆木兇狠的一腳踹上櫃子,大吼一聲:“出來!”
櫃子在穆木的猛踹之下晃盪起來,但看那搖晃的感覺不像是有人藏在裡面。
穆木皺起眉頭,用棍子開啟櫃子的門,發現裡面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奇怪,呼吸宣告明就在這裡。穆木費解的咬唇,再仔細的聽。
呼……
呼……
呼……
一滴液體滴落到了穆木的額頭上,穆木還以為是雨水滴漏了下來,然而伸手去擦,發現並不是水,而是……
唾液。
穆木身體一震,猛地抬頭往上看,說時遲那時快,躲在房樑上的那個龐然大物瞬間躥了下來,飛也似的衝出了房間。
穆木抄著棍子舉著油燈拔腿便追,精緻漂亮的臉蛋猙獰如厲鬼,張嘴對著那逃竄的黑豹大吼:“洛桑!你給老子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黑豹逃進了另一間屋裡,門框都被它給撞裂了,穆木一腳踹開搖晃的門衝進去,發現屋裡空蕩蕩的,黑豹不見了蹤影。
“啊啊——可惡!”穆木氣惱的把手中的油燈給狠狠砸在地上,對著四周發狂的吼:“你給我出來!你這隻賤狗!有膽強丨暴老子,有膽把雜種射到老子身體裡,怎麼沒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