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清冷的表情沒有改變,只是回了一個職業化的微笑,“時總您好。”
時明州知道,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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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明州見他沒反應,趕緊走過去,抓著吳凡的胳膊,“哪裡不舒服?你倒是說話啊。”
他的手勁兒太大,吳凡剛醒來,渾身還不得勁,被他一掐,嘶了一聲。
時明州趕緊放開手,“不好意思……我……我有點緊張過頭了。”
時明州說著,退開一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吳凡伸手去拿眼鏡,但是摸了空。
時明州說:“你的眼鏡碎了。”
吳凡這才伸手揉了揉眼角,他有些散光,近視也很重,看不太清楚,只好眯了眯眼,對時明州說:“謝謝時總。”
時明州看著他眯眼的動作,只覺得卸去了冰涼的鏡片,吳凡的眼睛略顯狹長,眼尾因為剛剛醒來還有些發紅,微微上翹著,特別的勾人心癢。
時明州像魔怔了一樣,沒有說話,伸出手來,覆上吳凡的臉,用指尖輕輕摩挲著吳凡的眼角。
“時總?”
時明州鬼使神差的說:“我叫時明州?”
吳凡納悶的看著他,“時總?”
時明州突然探身過去,一把將吳凡按到,整個人覆上去,狠狠的含住吳凡的嘴唇親吻。
“唔……時總?嗯!”
時明州摩挲著他的嘴唇,將整個人勒在自己懷裡,狠狠的親吻著,幾乎要將他揉進自己懷裡。
吳凡渾身無力,被他勒在懷裡,唇舌交纏著,渾身泛起一股酥麻麻的電流,這種酥麻的感覺讓他非常迷惘,想起剛剛時明州靠著露臺抽菸的樣子,吳凡身體裡忽然竄起一股熱流來。
時明州感覺到吳凡的軟化,感覺到唇舌間的回應,一下狂喜起來,伸手去撕扯吳凡的衣服,瘋狂的親吻著吳凡的身體……
第二天時明州起來的時候,吳凡已經不見人影了,張經理說吳先生一早就走了,說去公司上班了,謝謝時總昨天解圍。
時明州呆坐著,好像昨天的歡愉只不過是一場夢一樣,吳凡配合的抱緊自己,主動親吻著自己的嘴角,壓抑剋制的嗚咽喘息著。
“我叫時明州,你為什麼不記得我。”
吳凡坐在車裡,腦子裡一直盤旋著這句話,這是昨夜瘋狂的時候,時明州一直輕聲叨唸的。
司機小哥看他臉色不好,試探的說道:“吳哥?你身體不舒服的話,今天別去公司了,我跟沙總請個假?”
吳凡搖了搖頭,沒說話。
吳凡還記得當年時明州退開一步,呲出一口白牙,笑著和自己說他叫時明州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吳凡一直記得那個動作,好像特別的辛酸和無奈,好像時明州一轉頭就再也不會回來。
那時候吳凡也才見過時明州第二面,後來就聽說,新婚還沒度蜜月的時大少爺一個人跑去國外讀書歷練去了。
吳凡一直記得他,但不明原因,或許是時明州天生就是讓人過目不忘的人吧,畢竟他那張臉,那個身材,還有那種身世背景,讓誰也不會忘記。
吳凡伸手捂著臉,把臉埋了好一會兒,他竟然和時總玩了一夜情,也不知道之後要怎麼收場。
吳凡到了公司,今天沙總不來了,吳凡反倒鬆了一口氣,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去看沙總。
時明州曾經是沙家的大姑爺,也算是沙總的姐夫,如今雖然離婚了,但是曾經的這層關係還是存在的,吳凡不知道自己作為一個男人,還是沙總的下屬,竟然和時總髮生了關係,會不會惹得大家都不愉快。
吳凡去洗了個澡,時明州也是第一次,並不知道要給他清理,吳凡身體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