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
他眼光一掃,卻又看到了雲陽侯和管夫人,心中大喜,有了!他連忙站起來道:“管副掌教和管夫人也在此,謝瑤光既然是管夫人的弟子,不如由管副掌教說說看,此事該如何處理?”
管千山微微一笑,朗聲道:“既然說是假冒,那就再和場下的這名謝瑤光再打一場,不就知道了?”
戴馨心中一緊,嘶聲道:“我已力竭,豈可再戰?”
管千山挑了挑眉,笑道:“那就再挑一名武藝與你不相上下的弟子與她一戰便是了,我久不在教中,認識的人不多,還是張教主來選人吧。”卻是將皮球又踢回給了張翔。張翔心中暗罵老狐狸,一邊暗自揣測,到底是選哪個合適。
戴馨卻已是嘶聲道:“如今年歲相當,武藝與我相當的弟子,哪裡有?不是年齡大了便是武藝強了,到時候卻是又給了你們藉口推脫!”
場下聽了戴馨之言,也不由地議論紛紛起來。
急雲卻是忽然從樹下輕輕一點,掠上臺上,姿勢宛如行雲流水,落地時絲毫無聲,臺下靜了一靜,盡皆被那手輕功給震住了,急雲卻清聲道:“弟子有一辦法。”
張翔看那輕功,已知此人必是謝瑤光,心中一鬆,笑道:“你且說來。”
急雲指了指臺下的蘇定方,道:“我願與他一戰,自證清白。”
場下譁然,蘇定方臉色數變,張翔也微微變了臉色道:“師侄,蘇定方年已弱冠,長了你許多歲,又是內門弟子,若是對戰,未免以大欺小了,還是另擇一年齡相當、武藝相當的弟子好了。”
下頭衛瑾卻是忽然道:“蘇師兄是教主大人的得意門生,曾在宗門大比獲得魁首,又曾代師傳藝,教授謝玉衡武藝,幾可稱為謝玉衡的半師也不為過,若是我小師妹能勝了他,豈不是強有力的證據?”
張翔皺了眉頭,他萬萬料不到情勢變得如此,心裡不由地暗暗推敲,此事到底是偶然,還是背後有人在指使?指使的話,又是為了什麼?
急雲卻是忽然對著蘇定方傲然道:“你不敢?”
蘇定方看到她那俾睨神色,早已確信此人必定就是謝瑤光,卻又想起數日前她冒充謝玉衡戲弄於自己,讓自己白白等了許久,心頭火也冒起,身子在平地上提氣,已如鶴展九天,落於臺上,朗聲道:“師父,弟子懇求應戰!”
張翔心中一嘆,看往那謝瑤光,心中道,但願這不是什麼陰謀,只是簡單的想替妹妹出氣而已,一邊道:“也罷,那你們就對戰一場,同門相較,點到為止,不可傷了性命。”
場上諸人一時又都下了去,只剩下急雲與蘇定方對面而立,只看女子皓齒明眸,姿容絕世,男子儀表俊偉,神采英拔,倒是下邊的人都喝了一聲彩。
蘇定方微微一笑,仍是彬彬有禮道:“師妹年幼,我先讓你三招吧!”倒是一副溫良恭儉讓的樣子,張翔心下暗暗搖頭,這個弟子,還是眼力差了些,本來仗著他年長又是男子,氣力足,還有些贏的機會,讓三招,贏面幾乎就沒有了。
急雲捏了捏拳頭,看了看蘇定方,心裡想:“是先打哪裡好呢?”一邊身形一動,已恍如鬼魅般地欺進了蘇定方的身前,素手一揚,啪啪啪三聲脆響,下頭譁然,只看蘇定方臉色青白,一邊臉上已是高高紅腫了起來,他居然沒能躲開這三個耳光!
他嘴唇翕動,幾乎不敢相信,急雲卻是淡淡道:“三招已過,師兄請了!”一邊木劍一揚,劍招凜冽,直刺蘇定方心口,彷彿要將他的身軀直接貫穿!
蘇定方被她打了三個耳光,心頭大怒,那身體裡頭埋藏著的血性和暴虐全都被激了出來,雙目圓睜,將所有內力都灌注在了手中的木劍上,全力一架!劍勢凌厲強橫,砰的一聲巨響,兩柄木劍相撞,蘇定方彷彿被一股巨大的錘子直接敲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