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申請孕育後代,然後雙方取出精子卵子,之後交由醫院合成受精卵,培育出胎兒。在孕育期間父母便可隨時去探望,與之說話,更有科學的胎教方式,一年後胎兒正式脫離溫室胚胎,生身父母領回孩子。
聽說幾千年前人類是靠母體孕育分娩胎兒,然而如今科技發達,男女平等,早已經不需要女子再受這樣的生育之苦。兩千年前曾有女子堅持守舊主義要求自己孕育胎兒,然而漸漸地她們也發現懷孕對自己事業影響巨大,身形臃腫,臉上肚子上色素沉積久久不退,體內荷爾蒙的巨大變動使她們陰晴不定甚至抑鬱,產後許久不能回覆,更不能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務。更糟糕的是完全盲打,你不知道肚子裡頭的孩子是否健康優秀,生出來的孩子若是基因有缺陷,長大了遭遇種種不順,又會埋怨父母不負責任。
人工培育的胎兒隨著技術的飛速發展,安全而健康,還可以挑選夫妻雙方最合適的基因,培育出最健康的胎兒。漸漸地再也沒有女子自己孕育,而如今大部分女子都是在初潮來之前便切除了子宮,保留卵巢,科技早已發達,子宮和闌尾一樣,除了會生病,再無作用,而保留它很麻煩,而之後每月一次的月經以及隨之導致的女性荷爾蒙變化,情緒的低潮,會影響到工作,因此更多的女子選擇的是不要子宮,直到今日,只有極少數的女子仍保留子宮,方急雲作為一名特警,自然也做了子宮切除手術。
方急雲下了車,大步地走進了她和顧藻的房子,已經有機器管家迎接了出來,接過她的外套和帽子,柔和的電子音提醒道:“歡迎您回家,顧先生已經在餐廳等候您。”這所房子是顧藻的,在寸土寸金的防護區中,能有這樣一間前有草坪後有花園單門獨幢的小房,那僅僅是鉅富還做不到的,還得有權。婚後他們很自然地住在了顧藻這裡,她那警察局的小格子宿舍,顯然是住不了夫妻的,而她的薪金,也絕買不起一套這樣的房子。僅僅顧藻的畫室就有一百多坪,他一般不喜歡人進去,方急雲作為他的合法妻子,有幸進去參觀過,他真的是個傳統到骨子裡的畫家,裡頭四處懸掛著紙畫,這年頭還有誰捨得用那麼貴的紙張來練習畫畫,只有顧藻捨得,他甚至如古代中國畫家一樣,嘗試用水墨畫畫,寫古老的中國方塊字,有蘸著鮮紅的印泥的私章,畫室裡有著專門用的寬大的桌子用來鋪開紙張,那是一種十分貴重的紙,宣紙,據說保管得當的話,可以歷經千年不腐,畫的畫色澤不退。
這些是顧藻告訴她的,她記性很好,只是她著實不太懂顧藻的堅持,畢竟現在電子模擬畫屏,也能做出十分逼真的效果,甚至能根據你的筆壓,模擬出紙張的滲沁、洇散效果,得出深淺濃淡不同的畫來,與所選擇的紙張的反應完全一致。她很難理解能乘飛車到目的地,卻非要選擇走路的舉動是為了什麼,她臉上的迷惑不解顯然讓當時津津樂道解釋的顧藻很挫敗,後來顧藻就再也沒帶她去看過他的畫室了。
方急雲進了廚房,顧藻正坐在那裡,看到她進來,揚眉道:“你很準時,剛好到點,牛排剛做好,三分熟的牛排,完美得很。”
方急雲禮貌地向他點點頭,寒暄道:“有個臨時任務,本可以回來早點的。”她看著家務機器人將熱騰騰的牛排端上來,心中又開始有些惋惜,顧藻的復古堅持,不僅僅體現在他的繪畫上,他還只穿天然棉麻製品,愛吃天然食品,這些東西在如今的市面上,都是昂貴無比的。
顧藻已經專心致志使用刀叉優雅地將那牛排細細地切開,撒了點胡椒粉,專注地品嚐起來。他吃東西一向不說話,尤其是天然食物的時候,他每次都彷彿品嚐這世界上最後一塊肉一般的細細地咀嚼,�